一簇跳动的火苗静静地在墙上燃烧着,下面是一只青铜的兽头,张开的大嘴里有一个空洞,里面没有任何灯油之类的东西,左天佑惊异这火苗是如何燃烧起来的。
这样盛着火苗的兽头灯托一共有四五个,分别位于几个不同的隔间的墙壁上,跳动的灯火下面有几间牢房,但是灯火照不到的黑暗里还不知道有多少间存在,一股股阴风从暗处吹来,裹挟着一种潮湿的霉味和铁栅栏上的铁锈气,让左天佑感到周身发冷。
左天佑浑身还是湿漉漉的,被阴风吹得一阵阵头皮发麻,发现自己身处两排牢房的中间甬道上,眼前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在那黑暗里有一对对小灯泡一样的眼睛在闪烁漂浮。
擦!这就是监察院的地牢?这也太他妈邪性了!左天佑感到这个黑暗的所在里的阴森远远超过了一般的牢狱,心想光那灯泡一样的眼睛就足以把扔进这里的人吓得魂飞魄散。
“喂!你这后生是为了什么被扔到这里?”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沙哑着嗓子问道。
左天佑寻声望去,在那幽明不定的灯火下,他看到一个面容苍白,浑身是伤的老者躺在一间牢房的地上,这个老者身下没有任何铺垫,地牢的地上四处都是小水洼,黑黑的水里不时有一些硕大的黑壳昆虫爬进爬出,有的还能振翅一飞,扫得左天佑一脸臭水。
左天佑看到这种情景,不禁皱了皱眉头道:“有件命案牵扯到我。”
“喂!小子!什么命案?谁死了?老子多久没见过天日了!说来听听解个闷儿!哈哈!”刚才那个尖细的声音欢快地叫道。
左天佑一听,看到自己左前方的一间牢房的门口坐了一个尖耳猴腮身形极瘦的修士,身上穿着件云纹头的灰色武者服,已经破损了许多地方,领子被扯得也只剩了半边,倒是那脸色十分红润,和这里的黑暗十分不协调。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是被无故牵连进来的。”左天佑答道。
“那你可太亏了!那狗官判了你多久?”尖细嗓子的修士叹道。
“七天。”
“七天?冯禄啥时候这么好心了!”尖细嗓子惊叹了一声,然后冲着甬道对面的一间牢房说道:“梁七,咱俩不过勒死了一个低阶修士,就被判了三十年!这狗娘养的,等我出去非宰了这王八蛋不可!”说完尖细嗓子“呸”大力吐出一口浓痰,痰落水起,几只大爬虫被吓得四散逃开。
左天佑觉得胃里有些翻腾,嗓子里好像被堵住了一样,咬紧牙关,忍了忍才把刚才那阵恶心压住,缓缓恢复了正常呼吸。
对面牢里的梁七听尖细嗓子骂冯禄,幽幽道:“吴三,你少在这儿瞎撇清,你他娘的劈死的人还少吗?老子我才倒霉,要不是你,以我的功力早脱身无事了,也不会蹲在这破地方生死不明。”
“你才他娘的放屁!就你那点儿破法术,不是我出手捅死了那小子,你连牢都没得坐,到时候去阴间报到该是你了!”吴三尖着声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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