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芸曦瞥了眼纸上的那只龟,装作没听懂似的。“珠珠画的好吗?”
宋玉庭连连点头。
他随手拿起柳芸曦放置一旁的字帖。
五岁的孩子,学的还是简单的很,一笔一划,一笔一捺。
他只有珠珠一个女孩,他不知道现在所有的女孩是不是都要这么辛苦,原本女孩只要宠在手心里就够了。
他摸了摸手上的薄茧,女孩子有了这个可就不好看了。他宋玉庭的女儿没有必要那么累,他有些一本正经的说,“要是觉得累,爹爹就跟你母亲说一声,让你别练了。”
柳芸曦有些哽咽,这些话,父亲也曾对她说过。
只不过,这些都该是对宋瑜那孩子说的吧。
“不,我挺喜欢的。”柳芸曦这次执笔认真的划了起来。
宋玉庭有些怜惜,小小的人儿连笔都还握不太稳,他起身上前修正了些。
宋玉庭不久就离去了,柳芸曦怔怔的望着他留下的几个字。
掌上明珠。
以正真宋瑜的道行自然是什么都看不懂,可是眼前的是柳芸曦。
柳芸曦有些痛,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痛。她一直知道母亲把她当成一个替代品,父亲的爱也传给了那个叫宋瑜的孩子。
有一些事,她必须要加快了。
“秋纹,绘兰回来了吧?叫她过来一下。”她知道秋纹侯在外间,唤了声而后把纸折好,又拿了张新的出来。
绘兰进来看了小姐弯弯扭扭的划了大半天,倒也不开口,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绘兰这副样子是陈如娘默许的。
待香笼里的熏香已经烧断了。
柳芸曦才悠悠的开口,“绘兰,上次医治嬷嬷你的医术这么厉害。我猜,娘亲隔三差五的让你过去,是在帮娘亲调理身子吧?”
话这般突兀与奇怪。
绘兰坐在躺椅上,斜眼望去,他们的关系从来都不是什么主与仆。
“是啊。”绘兰爽快的答道。
“我娘亲生了什么病?”柳芸曦听到绘兰如此爽快的答应有些不可思议,她把原先准备的好的问句都咽了下去。
“不是什么大病,现在已经好了。”绘兰有些漫不经心。
“你是一名大夫。”这是一个肯定句。
绘兰凝神回望,这是她之前一直怀有愧疚的五岁孩子,没错,尽管她现在有些奇怪。
“那你能治好人,你也一定能让人生病。”
“是。”当初你就是这样的。
“这样,我需要你帮我。”
绘兰想了想当年女孩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以及这两年她在宋府的一切,忍下心头的怪异感。“你说。”
“我需要使人不孕的药。”
“不行。”绘兰突然起身,眼神有些可怖,这两个比母女更胜是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