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靓暗自松了一口气。“伙计,你这里有没有合适的工具?”
“有,在尾厢里。”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兄弟一边回答,一边将霰弹枪挪到随时可以开火的位置。
“谢了,兄弟。”张靓推开车门,走到第二辆jǐng车的尾部,打开尾厢……里面的“工具”是一支七毫米口径的温彻斯特M70型猎枪。“好吧,”他开始给枪装上子弹,“让我们大干一场。”
子弹上膛,转身,举枪,瞄准,扣动扳机——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动作优美流畅,毫无停顿。十五米外,跟在车正熙身边的黑藤中尉胸口迸起一团血花,然后以极其难看的姿势摔倒在地上。
然后他就死掉了。
枪声就是信号。还在jǐng车里的三位伙计也举起手中的武器开始shè击。与此同时,rì本特种兵动作一致的向前卧倒,并举枪还击。
一场乱糟糟的枪战就这么开始了。
最开始rì本人占据着上风,五支“蝎子”冲锋枪很快将两辆jǐng车打得千疮百孔,而且还将张靓的搭档打成了重伤——他很走运,身上的防弹衣(巡jǐng的标准配备)暂时保住了他的小命,否则他已经死了——巡jǐng们只好放弃jǐng车,拖着受伤的同伴退到公路另一侧,继续与rì本人对shè。
但rì本人依旧压制着他们。冲锋枪的子弹打得巡jǐng们面前尘土飞扬,使他们根本无法有效反击。
“压制住他们了!”车正熙决定速战速决。他向两个特种兵打出手势,命令他们从侧面包抄。
两个特种兵立刻开始行动。在车正熙和另外两名特种兵的火力掩护下他们很快就绕到了公路另一边,四个jǐng察就在他们面前。走在最前面的特种兵狞笑着,正准备扣动他的扳机——但拿着雷鸣顿霰弹枪的巡jǐng先开火了。
12号独头弹准确的击中了特种兵的右肩,他的手臂立刻飞了出去,而他本人也尖叫着栽倒在地上。
跟在他身后的rì本兵被这一幕吓得愣了一下,然后条件反shè的扣动了扳机。他的子弹打中了拿雷鸣顿霰弹枪的巡jǐng,但拿着“芝加哥打字机”的巡jǐng也在同时将一梭子.45口径子弹打进了他的身体。
二比一,巡jǐng获胜。
“还有三个武装份子。”张靓说。
“他们的火力还是比我们强。”使用“芝加哥打字机”的巡jǐng说,“但我们要立刻结束这一切,”他看着受伤的两个同伴,“他们必须尽快送到医院……”
“我还撑得住……”张靓的搭档喘息着,“……不过下次我要穿两件防弹衣。”
“三件。”另一个受伤的伙计艰难的竖起三根手指。
“你们两个最好不好说话,也不要动。”巡jǐng转身向rì本人打出一个长点shè,然后扭头对张靓说:“不管怎么说,我们要尽快解决他们。”
“就靠一支冲锋枪和一支猎枪?”
“增援正在路上,但我们不能坐在这里等他们到来。”巡jǐng取下冲锋枪的弹鼓,然后又装上一个新的。“你的枪法如何?”
“我是昆明jǐng官学校1936届的shè击冠军,”张靓说,“现在我们和他们之间的距离还不到三十米,在这个距离上我不会脱靶。但我找不到瞄准的机会。”
“那我给你创造一个机会。”但这位伙计并不准备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他所做的,也只是将冲锋枪举过头顶,漫无目的的向着rì本人所在的位置扫shè,更多的是希望产生一片掩护弹幕而不是击中什么东西。
“这就是你给我创造的机会?”张靓不知道自己应该热烈的拥抱他还是应该狠狠揍他一顿,最后他还是小心的探出头搜索他的目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车正熙的脑袋进入了他的视线。
车正熙刚刚给自己的冲锋枪装上了最后一个弹匣,他希望能用仅有的三十发子弹干掉一个巡jǐng——他们竟然让他损失了三个人。但还没有等他实现自己的愿望,M70猎枪发shè的七毫米子弹就钻进了他的额头。
完成自己的第二次击杀后张靓立刻卧倒在地上。他并不希望自己成为某个急于报复的敌人的目标。
“现在是二比二。”
“对,但我已经没有子弹了。”拿冲锋枪的巡jǐng丢掉已经打光子弹的武器,然后捡起搭档的雷鸣顿,“霰弹枪和猎枪,我们压制不了我们的对手。”
“但我们的增援也到了。”张靓听见了jǐng笛的声音。很快,没过多久,十多辆jǐng车怪叫着冲了过来。
剩下的两个rì本特种兵互相望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人将枪口对准了赶来的jǐng车。第一次他击中了一辆jǐng车的车轮,让它与另一辆jǐng车撞到一起;第二次他击中了一辆jǐng车的挡风玻璃,使它冲出了公路;第三次,他听到了撞针击空的声音。
他保持着shè击的姿势,同时开始更换弹匣。但在他用新弹匣顶替掉旧弹匣的瞬间,一大堆子弹钻进了他的身体——至少有九个人在向他shè击,他死定了。
还剩最后一个特种兵,他身边是三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公路巡jǐng。
密集的枪声响了起来,然后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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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由于郭波同时是军队和jǐng察的最高领导,西南的jǐng察也和军人一样采用军衔作为等级标志。
注2:M1A半自动步枪是M14自动步枪的民用型号,与加兰德M1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