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却无关风月。“在我看来,你何止是比他聪明……”
“别说了,花听,”陈树低下头,方才同日本人应酬时的那股自信嚣张的气焰一下全无,“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知道就好。”花听手在他肩上一搭。脚尖一退,又舞回到最初的距离,“舞跳得不错,领教了。”不留痕迹地将手抽回。
陈树手心一空,眉眼间也带了点怅然若失的味道。
“我要走了,不打扰你应酬了。”花听说罢回到原先的位子上,取了椅背上挂的羊绒外套,朝他扬手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舞曲刚好结束,人群各自散开,花听脚步不做任何留恋地从他身旁掠过,裙角翻飞,丝绸的裙摆华丽地从他墨色的裤装上拂过,肆意又张扬。
再回头时,他已然恢复到原先的状态中,举杯同旁人畅饮,神情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淡然,嘴角也噙了似若有似无的官场式笑意。
花听将视线收回,不动声色地踏入到漆黑的夜色当中。
每个人都似在刀尖上讨生活,谁都无法预测下一秒自己是生是死,是贫是富,这些道理她都懂,可对于陈树,她就是无法原谅。
回家的时候已经夜里11点多了,大厅里头却是一派灯火通明的景象,花听下意识地捂嘴打了声哈欠,发现简亦正坐在客厅的原木椅上一脸精神焕发的模样,不由好奇问道:“你不睡?那我先睡了。”
“花妹妹,我可要不开心了。”简亦站起来,眼里透出些许的小不爽。
“怎么?”
“舞跳得很开心么?”他从一旁的酒柜里拎出俩酒杯,并开了瓶红酒,满上杯子,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哈!?你怎么知道?”花听将酒杯接过,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眼线广。”简亦来到她身后,用手肘抵着她的背部将她轻轻推着向前走,“亏我还做了三菜一汤等你回来吃饭,怎么说也要意思一下吧?”
花听往餐桌上撇了眼,果然是三菜一汤,有她喜欢的清炒山药,还有江苏无锡一带的名菜糖醋排骨,她上次只是无意间提了下,想不到他就记住了?
“我刚热过。”简亦将她肩膀用力往下一按。
花听顺势坐了下来。
“我也正好饿了,”她不紧不慢地卷起了袖子,接过简亦递的筷子,不忘揶揄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在家做起了无敌小厨男呀?”
简亦从旁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来,“还不是因为你爱吃?”顺便给她盛了碗汤。
“对了,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百乐门的么?”糖醋排骨的酱汁滴溜在她的唇线以外。
“我去那干嘛?”简亦伸手用食指替她轻轻抹去。
“松本江口在那。”花听不大自在地偏了偏脑袋。
两个人的相处状态,要么坦然要么亲密,介于两者之间最为尴尬。尤其是这种尴尬对于简亦来说还掺入了些许擦枪走火的暧昧****,不提早避免,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你不是跳舞跳得挺投入的么,怎么会管起松本江口来?”
花听翻了个白眼,怎么感觉像是在给自己挖坑。
“什么时候动手?”她将最后一块排骨放入口中。
“就在饭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