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台上银子扔了白花花一片!唱曲李公出了四百两;黄公子出到五百两;宋公子――嘿嘿,出到了八百两啊……”
柳如是横一眼,气道:“哼,这些恶少,胸无点墨,不都是丧天害理的钱么?!”
“唉呦,我的乖如是哪,跟谁生气,也不能跟银子生气不是?”陈妈妈继续道:“陈公子还出了一千两点个诗曲呢?这会儿也该写完送过来了吧。”
“陈公子?!”柳如是柳叶眉一跳。
“陈子龙公子呀!
“啪——”柳如是手中的茶杯听到陈子龙的名字生生摔在地上。
“乖如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怎么也得唱这一曲呀!”陈妈妈自然清楚柳如是和陈子龙的前事。
“陈妈妈我没事。”柳如是叹了口气,下人赶忙收拾干净地上的碎茶杯,好在茶水并没有溅到柳如是的衣裳上。
这时候,玉匣中剩下一只铜板。柳如是无意中看见,伸过玉手将铜板拿起,问陈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陈妈妈不屑地说:“还不是林知府带来的寒酸客,想凭借一枚铜板就点词曲,这简直是在污辱咱们如是姑娘哪!要不是林知府那厮,老娘早叫龟奴们将这些寒酸客给打出去了!”
正在这时候,跑堂的龟奴匆匆进来,朝柳如是躬身道:“柳姑娘,陈公子的词曲已经写好了!”说罢,朝柳如是递上陈子龙的手书的《江城子-病起春尽》。
柳如是接过一看,娇躯一颤,叹道:“子龙这有何必,唉——”
“柳姑娘,还有一位姓王的公子,就是出一枚铜板点诗曲那位,他说要是小的跟您一说他要姑娘唱的诗曲,姑娘一定能唱,可是这诗曲,小的记忆中姑娘都没唱过呢。”
“这位姓王的公子点的什么曲?”柳如是好奇道。
“《杨柳》。”
“《杨柳》!”柳如是一呆,久久不能言语,半响过后,将那枚铜板慎重的塞入怀中。
※※※※
伶人坊内,猪哥嫖友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柳如是的再次出场,这不仅仅是银子之争也是面子之争,礼金出的高的自然是得意洋洋,礼金出的少的也不是没希望。
满台音乐骤起,柳如是即将再次出场,豪客与阔少们引颈急望。陈子龙直接趴在木窗台上朝一楼戏台上焦急的张望。
终于,让众猪哥望穿秋水地柳如是出场了,她朝着戏台下的猪哥们鞠了一躬,千娇万媚地道白:“谢列位公子们捧场,奴家就从礼金最多的曲儿唱起……”
陈子龙一喜,恨不得能从阁楼雅间上飞身而下,站在柳如是的面前。众公子猪哥大叹的同时还是给陈自龙喝了声彩。
“我就说嘛,承恩想要人家姑娘唱诗曲,只给一个铜板,柳姑娘那能唱嘛?”容容白了一眼王承恩,卫大同和林知府也大有认同之感不住点头。
“我说柳姑娘定能唱我点的诗曲,就能唱,要不她就不是柳如是!”王承恩还是那么自信,这让看到王承恩那自信表情的容容不由得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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