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告白

影，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在莫小漪离开不久，男子亦是离去，只剩这一片花海以及那束安详地躺在土里的花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身姿，花海中时而废除些许花瓣，在空中翩翩起舞。

    “小漪！”

    村口站着一瘦小青年男子，年纪与莫小漪相仿，他人虽瘦小，但鼻子却略大。他见到莫小漪采食归来，立马提起精神开心地对着莫小漪招手打招呼。

    “诶！大成！天色不早了，怎在这里站着呀？”

    闻言的大成呵呵笑了起来，摸了摸鼻子：“我看你近日采食归来都比以前晚了些许，怕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越说到后面，大成的声音越来越来细微，几乎快让人听不见了。

    “能有什么麻烦呢？只是这几日下雨，路不甚好走了罢。”

    “哦哦，咦，怎么没有带黄金花儿回来了，这花煞是好看呢。”

    莫小漪一愣，不禁多看了一眼这名瘦弱的男子，她轻笑一声：“不带也罢，花儿自个凋落倒是甚好的，我该回去咯。”

    大成眼中异彩流转——那是倾心而出的眼神。

    莫小漪父母在她七岁的时候便离开了人世，村里的长者轮流把拉扯大。对于莫小漪来说，整个村就她的家。性子好的莫小漪，自小乖巧，在村里一直都是讨人欢喜的。

    莫小漪此般女子，长得不差，气质又好，有人爱恋于她也是自然之极的。这个老实人大成便是其中一个。对于此事，莫小漪自从知道男欢女爱的事情后，便已觉察到大成对自己的心意，只是她与大成是发小，她也只把大成当做兄弟看待罢了。

    这也真是可惜了这个痴心的男儿郎了，守候着心中人不肯放下。

    世间何物最甜？情！

    世间何物最苦？情！

    往后的日子，莫小漪与男子一直在花海中相会，不觉间，莫小漪学会了打扮自己，让村中的小伙看得直了眼睛，而不少明眼的人自然看出了异常。老人们则是乐开了怀，开玩笑打趣道说莫小漪想要嫁人了，让莫小漪好生害羞，莫小漪亦是不知为何，就是喜欢与那“清澈”的男子呆一起，或许，世上真有一见钟情……

    一个月下来，她知道男子姓程名辉山，自东海而来的流浪人，想要寻一块好地儿好好生活。

    这日，莫小漪与程辉山在花海中行走，莫小漪看了看身旁的花儿，说：“再过不了多久，黄金花就要谢了，此处即将成为一片黄土……”

    “魂归母地也是极好的。”程辉山微微一笑。

    莫小漪一听此话，心中欢喜，抬头看着天空，幽幽地说：“嗯，是挺好……”

    程辉山似乎在莫小漪语气中听出了什么，一闭眼，道“若是这花谢了，你便不会再来了么？”

    莫小漪看了看男子没有说话，将头发向后抚去，低头看着娇艳的黄金花，不知在想什么。

    程辉山站在莫小漪身后，久久不能言语，忽然觉的自己心头有点堵，是什么堵在了那里？是在心中荡漾已久的话吗？

    “你有话要对我说么？”

    莫小漪回头，看向程辉山，程辉山在这一瞬间醉了，醉在了这如画的容颜上，这如水的眼神里……

    程辉山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细声说：

    “即使这花儿谢了，我也想你一直……留在我身畔……”

    莫小漪闻言笑了，笑眼如花，如听到天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