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一整天的戏,到了黄昏时候才收工。
云康回到帐篷休息,只觉得浑身发酸,后背隐约有些疼痛感。他被江谨偷袭了一脚,想起来就有气,但他也把那小子收拾了一通,反正两人都没占到便宜。
鄢茯察拿了一瓶跌打药水进来,非要给云康抹药,嘴里嘀咕道:“姐夫,咱们好马也会失蹄,英明神武也能掉链子,你可别想不开,让江谨踢一脚不算什么,你就当被驴踢了。”
云康虽然挨了一脚,但也不是内伤,根本没什么想不开,更觉得没必要抹药,他把跌打药拿开,皱眉说道:“疼得不严重,跌打药水一股怪味,抹我一身今晚都别想睡觉了。”
他脑子里想到白天的事,上午拍完戏之后,原本打算找姜戎战聊一聊,却怎么也找不到人,后来听说姜戎战已经离开片场,带着几名手下去了八仙镇。
剧组拍戏的营地在郊外一片荒林附近,离八仙镇有两里左右的路程。云康想不到姜戎战不打招呼就走了,而且还去了八仙镇,这让他感觉有点突兀。
“姐夫,你不能太任性,受伤了就要治疗,有病就得吃药。为了我姐将来的幸福,今天这跌打药你必须得用。”鄢茯察眼睛一瞪,不依不饶地说道。
接着他二话不说,直接把云康的外衣脱掉,这才发现后背上有一块乌青的伤处,立刻大呼小叫:“哎呀,你后背上又青又肿,好几个血窟窿啊,还说受伤不严重!”
云康听他这么一说,有些奇怪,连忙用神识探了一下后背,果然乌青的肿包上有几个圆点血痕,好像被锥子钻出来的窟窿一般。
血迹已经凝固发黑,看起来触目惊心,只是云康并没感觉到疼痛,他心里不禁纳闷,这几个血窟窿什么时候出现的,不可能是江谨踢一脚造成的。
鄢茯察喋喋不休道:“如果我姐知道你受伤,肯定吃不好睡不着,整天为你消得人憔悴,哪有什么幸福可言。所以你就老老实实的,先把这几个血窟窿补上再说。”
云康被他闹得哭笑不得,涂个药水还跟鄢若暄的幸福扯上关系了,也只有鄢茯察的脑袋能想出这样的理由。他实在躲不过,只得由着鄢茯察往后背上抹跌打药。
“嘶——”药水刺激到伤口,又麻又蜇,疼得云康倒吸一口冷气。
这时鄢玄进了帐篷,一脸心事地坐下来,呆了半晌,忧心忡忡地说道:“这两天我去村子里探了一下,没有异常事情。我跟几个上年纪的老人聊了,谁也没见过传说中的八仙镇,看来仙境的事只是以讹传讹,道听途说。而且村里最多就是石头房子,没有明代建筑,还有你说的什么道观,我在村里也没发现。”
这地方虽然名叫八仙镇,其实就是一个普通村庄,家家户户都是自己盖房子,瓦房草房石头房什么的,就是没有古老建筑,别说明朝那么遥远的时代,就连民国时期的房屋也没留下。
关于明代建筑和道观的事,云康是听姜戎战描述的,姜家祖上曾经到过八仙镇,确实看见一些明代建筑,而且还在一座道观里过夜。
另外就是姜墨,他两年前在八仙镇的道观附近遇害。
云康拿出一张照片,是姜戎战给他的证据。照片里的姜墨一脸笑意,站在道观面前,一边用手机自拍,一边撩着头发,桃花眼眯成两条细缝,一副很自恋的样子。
照片应该不会有假,因为姜戎战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说谎。
云康皱起眉头,抬头看了鄢玄一下,忍不住问道:“难道这里的八仙镇,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八仙镇?”这样的解释最合情理,毕竟西南的村镇不少,说不定真有两个重名的地方。
鄢玄摇摇头,说:“八仙镇是这里没错,我下午在村里碰到特遣局的人,他们派出两个小分队驻扎进村,四处盘查武者的消息。按道理说,特遣局的消息比我们灵通,一定不会找错地方。”
鄢茯察一边帮云康抹药,一边插嘴说道:“我认为你们的思路跑偏了,没听村里人说吗,八仙镇是一个仙境,大多时候都在天上,只有特定的日子落到人间。咱们调查的重点是不是该放在特定日子上,研究一下到底是哪一天,是清明重阳还是正月十五。如果日子赶的不对,连八仙镇的门也摸不着。”
鄢茯察听风就是雨,村民讲的传说他都信,这让云康十分郁闷,转过去头去斜了他一眼,故意反问道:“照你的推测,剧组过来拍戏就是为了赶日子,说明仙门很快就要开启了?”
“有道理啊。”鄢茯察眼睛顿时亮起来,掐指一算道:“姐夫,你还记不记得杜羊曾经说过,剧组拍摄三周就放假吗,说不定仙门就在本月十五开启,到时候月圆之夜,仙者飞升,完全合情合理。算起来离十五还有四天,咱们可赶巧了,如果能亲眼目睹神仙下凡,也不枉来八仙镇一趟。”
云康对他的脑洞简直无语,忍不住说道:“你傻不傻啊,八仙镇村民的话能信吗,他们是七大华族的旁支后裔,肯定隐藏了一些秘密。什么仙境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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