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我给她做人工呼吸,如果救活了,是不是就能追她了……”
没等他把嘴凑上去,已经被云康一脚踢开,骂道:“滚一边歇着去,陶玥绫是楚悬河的女人,你对她不怀好意,当心姓楚的让你变太监。”
云康抬眼见陶玥绫的脸色越来越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毒。
屋内黑咕隆咚一片,火棒光马上就要灭了,沈夺说道:“把她抬到窗边去透透气,用按摩压穴的办法。”
云康把陶玥绫抱到窗边,冷风吹在她脸上,她的脑袋微微晃动了一下,显然清醒了一些。
沈夺转头对鄢茯察道:“你脱掉她的鞋,按脚底心的涌泉穴,用力按下去。”他的手指按压陶玥绫的头部,不停地按摩着。
鄢茯察喜出望外,“嗯”一声答应了,连忙脱掉陶玥绫的鞋袜,把她一双白净净的脚丫握在手里。
云康见他那一副自我陶醉的犯贱模样,无奈地骂道:“你这个家伙有恋足癖吗?等一会她醒过来,非用大巴掌抽你丫的不可!”
他帮沈夺扶着陶玥绫,沈夺的手指用力按压几次太阳穴,陶玥绫“嘤”一声苏醒过来。
鄢茯察嬉皮笑脸凑到她面前,说道:“美女,你终于醒了……”陶玥绫见他动作猥琐,手里还摸她的脚,顿时恼羞成怒,“啪”的一巴掌扇过去,怒吼一声:“你特么的变态,混蛋!”
云康这时能确定她果真就是陶玥绫,脸型虽然肿了,但辛辣暴戾的眼神没变,还是那么嚣张跋扈。
鄢茯察十分郁闷的捂着脸,嘴里嘟囔着,“姐夫你说什么来什么,这倒霉丫头真抽了我一巴掌。”
陶玥绫憋住了一口气,突然感觉胸口闷的难以忍受,沈夺见状在她后心神道穴拍下去,她“哇”的一声,朝窗外吐出一堆酸臭无比的东西。
鄢茯察连忙皱眉掩住鼻子,自言自语道:“倒霉丫头,中午吃了臭豆腐吗……”
陶玥绫一直吐到眼泪鼻涕横流,总算安静下来,瘫软在墙角,身子不停地抽搐。
沈夺上前说道:“看样子你中的是毒气,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就没什么大碍,过一会脸上就能消肿。”
这时陶玥绫好像受惊吓一样,竖起耳朵,目光惊悚地四望,她一把抓住云康的肩膀,哆哆嗦嗦道:“你听……听……”
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窗口的方向,只听一阵细微的“嗤嗤”的声音,从对面的房屋里传过来,声音渐渐逼近,四面八方都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声。
沈夺做了一个警惕的动作,他悄悄走到窗户下面,见外面仍然黑乎乎的一团,什么也看不清楚。
云康伸手在地上摸一摸,找到两根木头棍子,抬手递给了陶玥绫一根。
这时突然一股冷森森的寒气袭来,黑暗中陶玥绫发出一声尖叫,沈夺抽出匕首向头顶刺去,“扑哧扑哧”的怪声充满了整间屋子。
鄢茯察吓的双手抱住脑袋,蹲在墙角不敢乱动一下。
云康眯着眼睛挥出棍子乱打一气,耳边全是“吱吱”的怪叫声,寒气森森让人浑身汗毛都炸开了。
这时沈夺叫了一声:“不好,这东西有毒,都快点出去。”他一只手挡住脸,另一只手挥舞匕首,朝门口的方向猛冲过去。
云康连忙拽着陶玥绫,一前一后跟他跑出去,鄢茯察吓的快要晕了,惊叫道:“等等我,你们别留下我……”他双腿一软,踉跄地摔倒在地上。
沈夺反手朝空中一刺过去,接着将云康和陶玥绫推出屋外。
云康的棍子砸在门框上,“砰”一下断成木头碎片。而陶玥绫则是挥舞棍子哇哇乱叫,一股寒气在她脸上飘过,棍子敲在一团黑色有弹性的东西上。
眼见黑色影子越来越多,云康把陶玥绫交给沈夺,回屋里去找鄢茯察。
他抓到鄢茯察的手,就觉得不太对劲,鄢茯察两只手不仅冰凉凉的,而且已经肿成了黑馒头,整个人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这时一个巨大的黑影子贴着门边,发出“吱吱”的怪叫,扑腾几下就把云康逼到墙角。
“云康,先别管茯察,你赶紧出来……”沈夺的匕首在半空中划过,锐利的刀锋把一片黑雾削成两截。吱吱两声之后,一股黏糊糊的血腥东西喷了他满头满脸。
云康凝神看向四周,见许多成团的黑雾没有散去,脚底下踢到一个冰冷冷的死物,原来是一只肥硕的黑毒蝙蝠。
突然屋顶一只蝙蝠俯冲下来,满口獠牙扑向沈夺的脖子。
“沈夺!”云康头皮一麻,用力叫喊着。
他猛地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坐在飞机的座位上,刚才做了一场极其逼真的恶梦。
一名身穿天蓝色制服的空姐走过来,面带笑容地看着云康,问道:“先生,你觉得不舒服吗?”
云康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感觉十分疲惫,摆手回答:“我没关系,谢谢你。”
这场梦做的非常奇怪,在飞往大西南的旅途中,他居然梦到了沈夺和鄢茯察,而且还有陶玥绫。
梦中的他没有仙力法术,被一个个诡异恐怖的黑影追赶,几乎无处可逃。
“飞机即将降落,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飞机广播传来悦耳动人的声音,云康定一定神,把安全带系上,然后目光看向舷窗外面。
蓝天白云,碧水青山,大西南的美景让他一阵心旷神怡。
“我叫江谨,咱们在一个剧组里,以后请多指教。”过道旁的座位上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人,一名身形魁梧健壮的青年朝他伸手,声音十分洪亮。
江谨,跟云康争夺吕洞宾角色的竞争对手,此时正用一种神秘而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