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赵成禹跪坐在地,五官皱成一团,声音打着颤,却不敢怠慢:“报……报告教官,我就是赵成禹。”
“就是你要参加特训营?”
“是。”
“情报学院可没有伤亡指标哦。”
赵成禹以为对方质疑自己的能力,连忙解释道:“我肯吃苦,也不怕受伤……”
宋琳笑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知道你不怕受伤,我也不怕你受伤,甚至死了都没关系。情报学院没有伤亡指标——意思是,训练中的伤亡是没有上限的,明白吗?”
此言一出,不仅赵成禹打了个寒颤,就连李正皓都抬眼看过去,怀疑自己听错了。
会议室里陷入尴尬的沉默,张英洙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清清嗓子确认道:“成禹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真的想去元首护卫局吗?”
刚刚得到最高荣誉,还没有从兴奋的巅峰落下来,就被人突如其来地泼了一盆冷水,赵成禹当然不愿意打退堂鼓。
只见他咬咬牙,踮着脚站起来,用力点头道:“我要去!”
宋琳撇嘴笑笑,转向张英洙敬礼:“那我们就先走了。”
“去吧。”
长者点点头,权作回礼,目送着她将一瘸一拐的赵成禹带走。
会议室里再度陷入沉默。
自始至终,宋琳都没有多看李正皓一眼。
他形容不出心中的感觉,既庆幸二人相识的过往没有曝光,又遗憾对方竟无半点留恋,更疑惑当初在山崖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能让她死里逃生。
那晚在首尔塔上的绮丽回忆,也被突如其来的重逢唤醒,充斥在视线前、脑海里、喘息间,完全挥之不去。
“……大校,李大校?”张英洙的声音传来,将他带回当下。
李正皓再次挺直脊背,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接见仪式还在继续,高级领导正代表组织征求意见,此时任何行差池错都有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没有赵成禹在场,张英洙似乎也无意客套,直截了当地宣布了最后的决定:“保卫司令部下设十一个处室,四处负责思想监察,专门排查军内事务,你先去挂个处长。”
长久以来,李正皓始终坚持奋战一线,即便受了伤,也未曾想过要当官从政。
所以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推辞:“局长……”
张英洙摆摆手,终结可能的争辩:“这都是暂时的。‘先军政治’的关键是以军队工作为重,保卫司令部虽然目前只是军内机构,但迟早会和国家安全保卫部分庭抗礼。我希望你到时候能够独当一面。”
李正皓紧抿住唇,心中明白木已成舟,多说无益。
“你和成禹都很年轻,未来会有更好的发展。”张英洙站起身,目光看向别处,话却是给他听的,“不要忘了侦查局,侦查局也不会忘了你们。”
最后的这番话,恐怕才是张局长亲自参加受勋仪式、不遗余力为二人安排前程的关键。
李正皓是“孤儿”,在讲究家庭出身的朝鲜,政治前途原本十分有限。
然而,“非转化长期囚”的身份独一无二,自然会是某些人眼中的资源——如果再加上政&治局&常委的背书、朝鲜人民军侦查总局的支持——未来或许真的大有可为。
尽管他志不在此。
“情报学院的学员都来自侦查局,你尽管多挑些顺手的用。”临上车前,张英洙向李正皓“建议”。
保卫司令部作为反间谍机构,严格**于总侦查局、总参谋部和总政治部,原则上不允许人员横向流动。
这也是为什么,李正皓最初听说组织上对自己的安排,情绪会特别激动,以至于声音都在打颤:原以为既然身体残疾,最好的结果便是终老于侦查局的某个闲职,未曾想还能有机会继续情报工作。
现在,他意识到自己成为了一根木楔,被深深打进反间谍机构内部,帮助张英洙将朝鲜人民军的情报力量全部掌握在手里。
入局的棋子,再也没有选择命运的权利。
作者有话要说: *2009年2月,身为朝鲜国防委员会委员长的金正恩痛下决心,将最具对韩工作经验的人民武力部侦察局扩编为侦察总局,原来的劳动党作战部、劳动党35号室(负责对韩活动)和国防委员会政策室(军事会谈)等对韩机构全被侦察总局收编,从而统一管理对韩信息搜集和秘密活动等事宜。
作者:虽然我是个懒货,但从来不会在关键时刻卡更,请尽情地说爱我吧,我受得起……
众人:pia飞这个凑表脸的!我们要的男女主互动呢?!
作者:(捂脸)不是有捏肩膀吗?!
众人: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作者:(遁走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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