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被读书的人瞧不起,朱高煦越是表现得格格不入,对于那些文臣和读书人,从来就没有好脸色。‘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一直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
“父皇,威海候这般做法明显就没把您放在心上,今晚的来客,朝中的每一人,那一个心理都明白要送银子过来做贺礼。唯独这个威海候却偏偏弄了几坛酒就想蒙混过关。”
“父皇刚刚才封他侯爷不久,此子不懂得感恩,还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此风不可涨,儿臣恳求父皇给与惩罚,以示我皇家的威严。”朱高煦并没有听出朱棣刚才所言的真实意思,一股脑便把李兴教与他的话全盘托出,而后还满脸得意的望着朱棣。
皇上那边朱高煦与李兴两人的动作,早已注意他们许久的唐明,自然都看在眼里。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们此刻定是借着自己送的那十八坛酒一事,准备要向自己发难。
唐明一点都不担心他们能借此翻出什么浪花来,他对自己那些酒的价值心里有数。十八坛蒸馏酒其价定不少于万两白银,自己有没有钱皇上心里自然有数,他有绝对的把握,就算自己送来的只是普通的酒,朱棣也不会借机向自己发难。
封自己一个侯爷,其封地却是海外一个孤岛,没有子民更没有任何收入。自己做官这段时间,也只拿过那点可伶的俸禄,没实权也没有其它的收入。现在又需要为自己的封地大投入,好完成皇上交代的供给牛马。
唐明现在穷得叮当响,没有向朱棣伸手多要钱,已经是烧高香了。像朱棣这样英明神武的皇帝,要是此刻还能厚着脸皮要自己交钱,这打死唐明都不会相信。
可唐明今晚注定运气背到了极点,朱棣在听完二皇子的禀告后,只是稍微沉思了片刻,便抬头开始四处张望起来。最后视线定在唐明的脸上,阴沉着脸喝道:“威海候唐明何在?”
众大臣只顾着圈子里聊得起劲,谁也不曾注意过朱棣这边的任何事,本来欢乐的气氛,被朱棣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冷喝声吓了一跳。瞬间纷纷安静下来,目光全部聚焦在唐明与朱棣的身上。
见此情景,有十几个知情者面带微笑,通通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时刻准备好看一场好戏。
李兴乃是皇上当前的红人,最近又担任东厂提督,此部门可是与锦衣卫权力相当。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威海候也敢当面给其难堪,虽说你唐明是姚广孝的弟子,但你等罪人不说,还做出拿几坛酒当礼物送给皇上。
撂下这样的把柄给人家,这不是挖坑埋了自己是什么?要是李兴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的解说一番,皇上发起怒来,就算是姚广孝出面来保你这个弟子,你唐明虽可免去一死,但脱层皮铁定是跑不掉的。
有辛亲眼目睹过唐明跟李兴在皇宫门口发生纠纷全过程的人,他们此刻都在心里为唐明叹息;“唉,此子虽聪慧,可惜在这官场里还是白纸一张,不懂其中的规矩,还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