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里像有几分戏谑似地说:“真没想到,你会给我当了回助手。”
“怎么呢?”
“你一直不太瞧得起我做这些的,哈哈!”他爽朗地笑道。
“是吗……其实很好啊,很神奇。”我像是头一次见到一件艺术品就这样诞生,感觉确实奇妙!
他洗了洗手,一边抹干一边对我说:“进屋吧,我猜你是有事找我。”
我未来得及说什么,他已自顾自走进了屋里,我跟随着进去一看,发现他这间屋子里也一如外面的风格一样,简单而自然,四处都摆放着一些陶器,估计都是出自他自己的手。
“我是想问你,那天出去赛马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开门见山地说。
他一怔,接着眉毛一扬,笑道:“看来你确实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我沉吟不语,在等待他正面的回答。与其徒劳地去自行回忆,不如问问知情人更直接一些。
“那天的赛马其实是你约大家一起去的,没人想去,但是也没人能拒绝你。”他一边摆正手边的陶器一边说,“本来约好要一起往北,看谁能先到达山边的,但中途你却突然改变了路线,独自一人往岔路去了。我们在后面喊你,也不见你停下来,迟疑了一下的工夫你就没影了。”
他这样说着,我也试图在脑子里寻找一些蛛丝马迹,但果然还是一无所获。
“左等右等你不回来,我们才去找你,就发现你晕倒在路边,头撞伤了,赤焰也不见了。众人便说,有可能是你从马上跌下来了,这才把你救回府里。”他说罢,又望着我补充道,“说实话,我还想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呢,以你的骑术和跟赤焰的默契,无端端掉下马根本是没办法想象的。”
“是吗。”我低头不语。
“不过我看你现在也挺好的。”秦期却突然说。
“怎么个好法?”我奇怪地问。
“哎,”他叹了一声,站起来望着院中的青松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这个世道,你知道得越多,拥有更大的能力,就意味着更多的纷扰,受更多的针对,一日都无法清静,所以,忘了好,忘了好啊……”
“我看你也怀璧其罪,不如也试试全忘了怎么样?”我见他一副看破红尘的表情,打趣道。
他听了一愣,接着大笑道:“我也忘了的话,谁替你解围哪!”
“说起来昨天晚上我还确实是得谢谢你。”
“甭了,你刚才不是给我当助手了嘛,就算还了人情了。”他笑着,“再说……”
他停顿了一下,突然直奔我而来,脸贴得我离我极近,吓了我一大跳!
只见他双目炯炯地盯着我说:“你不会一直这样的,你会想起来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一边不动声色地挪后一边问。
“因为你小子就是受纷扰受针对的命,哈哈!”
这……算是什么解释啊!我很汗地看着得意大笑的他,无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