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就因为当年拜把兄弟战死的战死,负伤回家的回家,孤木难支,这么些年累死累活,也就勉强维持威着北营不散而已。
自打自己这个师弟来了之后,着实帮着威北营干了不少事情,小刘医官虽然嘴上没夸过自己这师弟,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有这么个师弟帮着自己,好歹能把威北营的将来撑起来。可眼瞅着一天天师弟越长愈大,却离着自己的期盼越来越远,小刘医官也是暗暗着急发愁。“师弟这怎么越长大越跳脱?土匪习气越来越重呢?”小刘医官现在每天都忍不住问自己这个问题。其实这事儿,得刨根,他三爷爷****水,当年还真是这个样子。你师父孙老医官年轻时,也差不多少,只不过是后来被威北营这个沉重的担子,给硬生生压弯了腰。
李得一见师哥有些认真了,赶紧说道:“放心吧师哥,俺整天都修着原气呢。自打和合境开始,俺就一直头疼,只要一运转原气,头就开始疼。到了气壮境,按照太祖留下的心得修习之后,不光头疼,浑身都疼。俺现在都疼惯了,一疼就是一整天,哪天不疼,浑身还不得劲儿那。”
听师弟这么一说,小刘医官后面那些训斥的话又说不出口了,心一软,叹了口气道:“等这仗打完,回去我再给你配些草还丹。”一听又要吃药,李得一立即把脸皱的跟个包子一样,满脸不愿道:“师哥,还要吃草还丹啊,能不吃么?那药不是固本培元的么,你看俺现在都这么壮了。”说着话,还特意亮了亮这两年终于粗了那么一点儿点儿的胳膊腿儿。
身后跟着行军的兵士看到前头自家两个主将如此放松,还在说闹,忍不住都偷着笑了起来。本来降临大战,加上长途行军,兵士的士气有些低落,这一下让李得一闹了闹,居然为之提振不少。
小刘医官恼怒道:“爱吃吃,不吃拉倒,别人想吃还吃不着呢。我告诉你,这草还丹的方子,眼下世上总共就俩人会,我跟师父他老人家。你现在不吃,等你以后什么时候想吃了,我还不惜的伺候了。”李得一摇摇头,“俺一定好好吃饭,好好修原气,争取再也不用吃那苦啦吧唧的草还丹。”小刘医官别过头,再也不理这不知道东西好坏的师弟。
威北营走了一整天,最后在天黑之前,选了一处高地按下营寨,这高地下面就是晋军补给车队的必经之路。晋军的大队人马直到此时也并未出现,却不知藏在了何处。
对此小刘医官也并未在意,只要攥住了晋军的补给车队这各香饵,何愁晋军大队人马不上钩。他们离开自己地盘来讨伐威北营,就把粮道拉的过长,需要安排专门的人马沿途护卫。这么长的粮道,主动权完全攥在自己手里,想什么时候拦截,那都可以,到时候晋军只能被迫应战。
其实按照行军安营的兵法惯例,一般不会选在高处安营,因为高地虽然视野开阔,但是一旦被围困,会因为缺乏饮水而导致军心士气崩溃。水往低处流么,有人说山顶也常见水塘,水洼什么的。兄弟啊,威北营这次出动了三千人的大军,这三千步卒每天吃喝拉撒需要的水量,就不是山顶上的那些小水塘,和小水洼能解决的。
可小刘医官现在偏偏选择在这处高地安营,为的是利用这处高地开阔的视野,明天及时发现晋军补给车队,否则到时候派出侦骑现找,很容易延误战机,万一让晋军补给车队溜走了,这三千步卒,可就白跑这么一趟。至于被晋军趁机围困,小刘医官根本就不担心。
有王壮彪这样的怪物在,这天下能围困住威北营的人马,尚不存在。王壮彪在平地上冲起阵来那威势,就很惊人,根本无法阻挡。在高地上这么居高临下再一冲,小刘医官更不相信有兵马能挡得住他。甚至小刘医官曾恶意想过,王壮彪只要从这山上滚下去,光凭那体重,就能直接压出一条路来。
此刻,威北营居高临下,就像一只苍鹰,正独立山巅,只等山脚下猎物一出现,就发动致命的一击。当天晚上,小刘医官又叫过师弟,王壮彪,李得一,细细叮嘱了一番,并且再三强调明天一定要听令行事,不得有误。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李得一就冲进小刘医官的营帐,高喊道:“师哥!晋军的补给车队来了!”小刘医官此时早已醒来,身上的铠甲也都穿戴完毕,抓起佩刀就来到营帐外面,登上高处,往山下面仔细查看。
片刻之后,小刘医官哈哈大笑道:“居然是那郭无常亲自带人来护卫粮队!这老乌龟终于舍得出来了!还穿了一身金色铠甲,生怕别人认不出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