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刚刚好,罗布看着明月宠爱、真挚的眼神,决定和她实话实说。
“对不起,你是一个好人。”
“呃……”明月本能地觉得情况不太妙。
“可是我没办法爱你。”
明月冷下脸,突然觉得桃花庵有点碍眼,不,是整个世界满满的都是恶意。
罗布低下头拉起明月的手,一根根掰开她紧握的拳,用指尖描绘上面的掌纹,最后在明月掌中的小痣上流连,过了片刻,才鼓起勇气接着说道:“你知道孔宣吧,就是那本书上的孔宣,我崇拜她,跟她作交易,用我最纯真的爱情换她的庇护。”
“……”明月心里苦乐参半,终于知道为什么法阵费那么大的劲把罗布从异时空弄来了。
罗布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比哭还难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可那个时候我还小,只知道孔宣这么一个无所不能的妖怪,出车祸那次就是因为偷着溜下去捡那本书才幸免于难。”
罗布又低下头,热泪滴落尘埃,“你看,就算在这里,我虽然几次遇到风险,最后不也好好活到现在了吗?我想孔宣她一直在我的身边吧,我们之间的交易也还有效。”
“……”明月呆呆地看着罗布,竟然无言以对。
罗布放下明月的手,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指了指自己心脏那里,“我这里已经空了,我已经没有心了,没有剩下一点一滴爱情可以给你,不过我还是可以陪着你的,照顾你,直到你遇到其他喜欢的人,不再需要我。”
“怎么可能没有心呢?”菜无心可活,人无心必死,明月不解地伸手去摸,竟然真的没有摸到心跳,不由得大惊,“怎么会这样?”手上用上力气,左右抓捏试探着。
“对不起。”罗布黑着脸,刚刚酝酿起来的悲情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你可以把手从我的胸上拿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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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向来好眠,晚上睡觉前连喝了一壶茶水,终于在半夜起床放水的时候看到了熟睡的罗布。
“我才不信呢……”明月轻轻掀开罗布的被子,罗布被扰了清梦,抱着被子一翻身,反倒把被子压倒了身下。
可这难不倒聪明的明月,明月摸出一张符咒一划,罗布胸前的衣服和被子都被切成了两半,露出挤在一起亲密无间的两只大白兔。
明月伸出食指试探了一下,“没法下手啊……”想了想,拈起罗布一根散落腮边的青丝,轻轻骚动她的鼻子。
“嗯……”罗布似乎很不满意,下意识用手挠了挠鼻子,翻身趴在了床上,把脸藏到被子里。
“算了,虽然姿势差了点,先这样吧。”明月不无遗憾,但能干正事就可以,于是蹑手蹑脚地爬上床,俯身上前慢慢压向了罗布,最后把耳朵贴在了罗布的后背上。
半晌,明月终于长吁一口气,“就说吗,怎么会没有心呢。”
心里一直担忧的事情放下了,犹如卸下千斤重担,可马上又冒出了新问题:明月要怎么证明她就是孔宣呢?
用高强的法力?没有,现在只能借着符咒发发威,还经常累的虚脱。
用物证?东西到是有很多,可,拿出来罗布也不认识啊。
用人证?明月转世的时候强行改了位置,为了不让那帮神仙妖魔找到还销毁了所有证据,要说能认出明月本体的人肯定有,玉帝算一个,可他巴不得看明月这个“秃尾巴孔雀”倒霉,才不会说实话。太上老君也能看出明月的来历,可那个小人惯会用金刚琢偷袭,也不会真心帮她。
最大的问题是罗布这个家伙根本就没见过孔宣啊!她说的那个孔宣是什么怪物啊,跟真正的孔宣完全不一样啊好不好。
于是明月深深的陷入了亘古迷思中:我要怎么证明我是我。
千百年来明月头一次失眠了,直到凌晨才昏沉沉睡去。
这样也好,就不用跟罗布解释为什么她的被子和衣服都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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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硕鼠扒开地砖,从土里钻了出来,伏在地上对着坐在高位上的太子孔安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很快就幻化成人形,尖着声音禀告道:“太子殿下,不好了,桃花庵出了一位很厉害的法师,一招就杀了我的表兄一家。”
说话的正是八宝斋的老板,连日里在地下赶路,爪子都快磨秃了,浑身沾满泥土,此时想起当时的情景,吓得连声音都是微颤的。
“哦?”孔安转头向八宝斋老板看去,飘忽不定的烛光映照着他脸上的青铜面具,光影变换中那面具似乎活了一样在冷笑。
“真、真的。”八宝斋老板唯恐太子不信,不顾一身的泥土,抖开怀里的包袱,翻出里面的衣服穿上,从衣袖里摸出一张符咒膝行递给孔安,“我忍辱负重,花高价买了她的一张符咒,请太子殿下过目。”
孔安向八宝斋老板伸出手,不等老板到近前,太子的手臂突然暴涨,夺过符咒拿到眼前细看,随即嗤笑道:“不过是个最低级的求财符咒,你这鼠精的胆子也是忒小了。”
“不不,太子殿下,真的是一出手就杀了我表兄一家啊,就那样……”八宝斋老板伸出手掌猛地握拳,模拟当时明月的动作,“就那样一下子,他们就灰飞烟灭了啊。”
孔安已经不耐烦听他说下去了,这帮老鼠个个本事不大,却最爱夸大其词,要不是看在他们亲戚多,打探消息方便,孔安根本就不屑用它们。
孔安挥挥手指,示意八宝斋老板不用再说了,八宝斋老板还想开口,可突然觉得嘴像被胶粘在一起一样,怎么都张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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