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刚过,正是日子最好过的时候,天高气爽,既没有夏天的炎热,又没有入冬之后的寒冷,若是平常年间,就连着京城平日里最为忙碌的商贾小贩都要显得懒散几分,只是今年。.|。。。。。京城里头却有着几分不同寻常的热闹。
因为就连着京城里头最无知的妇人们都知晓了,当今陛下有了第一个身体康健的皇子,大玄皇朝有后了。
“我说,赖大娘,您最近够闲的啊,天天靠着门儿跟人吹牛逗趣儿。”一个穿着青色粗布衣的走货婆子放下了后背的背篓。
“我呸!你知道个啥?”只见靠着朱红色的一扇角门儿站着个麻衣妇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不耐烦翻着眼睛又有些得意的说道:“咱们府里头最近可要有大造化了,夫人仁慈,让我们下头的人也都松快松快。”
“哟,您这府里头能有什么大造化啊?”那走货的是个平日里头走街串巷花儿给姑娘带的婆子,虽是京城周围的乡下人家,但是脑子活泛,并不沿街叫,而是长期穿走于这些后宅角门儿找这些服侍的婆子,丫鬟花。这些人手上都有些闲钱,平日里头出门又并不方便,也不吝啬手头的几个子儿,很是好,同时也能知晓些上头人家的消息,多涨些见识,在村子里头也是一份儿谈资。那婆子眼睛一瞟,往门儿旁边破败的青砖墙过去,心里头一声冷笑,还造化!瞧这墙面儿的样儿,还不如她们村子里头的富户来的平整。平日里头这府里头的夫人叫人来买个花儿带几个铜板子儿还要跟她计较的,能有什么造化?
“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知道我家老爷姓什么吗?”那妇人出了几分婆子的不屑,有些横肉的脸上挡不住的得色,简直要溢出来了。
“姓什么?”那婆子满脸的不解。
“我们家老爷可是姓邢。”
“哦。”那花的婆子拿疯子的眼神着眼前的妇人,一面又继续说道:“赖大娘,这花儿你是要是不要,若是不要,婆子我可还有下一家儿要去,可经不起你耗。”
“哼,就说你这老婆子不识好歹!”那妇人狠狠的叹了口气,甩了手里头的瓜子壳儿,拍了拍手才说道:“你可知道当今陛下最近喜得龙子?”
“这份儿消息谁还会不知道,当今陛下英明神武,登基数十年以来,我们大玄可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连我这走街串巷花的老婆子都知道这可是难得的圣明,不过就是子嗣上面。。。。。。您该不会要说你们府上和这大皇子殿下。。。。。。”那婆子嗤笑一声。
“你可知晓那大皇子生母姓什么?”那妇人干脆收了瓜子一拍手,干脆的问道。
“宫里头贵人的名讳哪里是我能知道的,难不成。。。。。你要说那皇子生母姓邢?”那走货婆子发出一声嗤笑。随后却又睁大眼睛向那婆子,有些惊疑不定得道:“难不成真是?”
“哼,骗你我能有些什么好处拿么?我可悄悄告诉你,我们夫人为着这事儿一连几日都高兴的不着觉,如今就只是坐着等封赏罢了。”
“哎哟喂,我的亲姑奶奶,这可是大皇子的生母,你家夫人可得封个一品大员夫人了,就和那戏曲儿里头唱的那般,到时候可真是羡煞人了。”
“什么一品大员夫人,我们夫人说了那叫做诰命夫人,你这无知婆子!”那妇人说完话,腰杆儿往上一挺,用手抚了抚头上的发髻继续说道:“哪里才只是什么一品夫人,我们大皇子可是占了皇家长子,这以后若是真是有。。。。。。”那妇人将下巴往天上一扬,“才只是一个一品夫人?到时候我们府上可就是。。。。。。我可是小时候伺候过我们小姐的,”那妇人说完话面色潮红,似乎是已经到了那一天一般,就连眼睛里头都闪着光。
“这般。。。。。。竟是这般?!”那走货婆子有些语无伦次,以前虽是能听到些这些上头人家的消息,但是却也不过是些后宅妇人的争风吃醋的小事儿罢了,毕竟能跟她买花儿戴的的丫鬟不过都是些姨娘侍妾的粗使小丫鬟罢了,正经的大丫鬟,主子们赏赐的金的银的都戴不完,哪里会跟她买呢?
“你们家小姐是何时被选入宫的?怎的以前听都没听过?”那婆子又有些犹疑的问道。
“这个么?”那妇人脸上似是有些挂不住,之后才板了脸说道:“既然你问了,我也就告诉你,你可别跟其他人说!”
“晓得的,晓得的,赖大娘您只管说给婆子听,婆子我啊保证不再传第二人的耳朵。”那婆子有些讨好的递上了一朵红色的杜鹃花儿,并且口里不住的说道。
“唉,你也知道,我们这府上之前的状况,说好听些称个邢府,说难听些不过就是个宅子罢了,之前府里头加上我不过就是两个帮工的妇道人家罢了。我是家里头实在是不好过,这里给的工钱也算是过得去,所以后头辞了其他地方便也安心在这里做事了。”
听得这些话,那走货婆子有些不耐烦的翻了翻眼睛。
那妇人到了,生怕那婆子把花要回去,连忙说道:“你别急,后头不就说了么。有一年老爷因着好运气刚刚升了个小吏,听夫人说好像是因着人情世故府里头便手头有些紧张,只是正值老爷需要,可也不能没有。得宁夫人赏识,我家小姐便给宁府嫡出的大姑娘当了贴身丫鬟,后头宁家大姑娘进了宫,我家小姐也就进去了。。。。。。虽是这般说,可谁知道如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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