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时间,就是午膳与如厕的时间都只怕空不出来。”赵肃顿了顿又说道:“只是如良妃娘娘所问,岸芷姑娘是否是一点都没有离开过,奴才可不敢保证,只是藏书阁人多嘴杂,若是岸芷姑娘中途有离开时间很长的话,娘娘们前去一问便知。”
坐上之人都是心思灵敏之辈,这会儿听得赵肃如此说来,便明白宸贵嫔的宫女确实是被人叫去当差了,而不是皇上想保下其的托辞。
“来人,先将这宫女带下去,关入慎刑司严加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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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皇上是提前就知道了吗?”合珞从蓬松的被子里头探出了个头来,然后有些怯生生的问道。
武帝闻言伸手撸了一把合珞的头顶,轻声道:“朕又不是神仙,怎可能会提前得知,”
“那沈清如的胎是真的着了人的道了是不是?”
“你啊,”武帝有些无奈的点着合珞的额头笑道,后宫里头的女人向来再怎么憎恨彼此,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表现的一副恭顺谦良得,互相友爱的模样,偏生这丫头倒好,谈起沈清如向来一副平淡的模样,之前每逢说道沈清如,她既不言其功也不言其过,反正就是一副我不说她的小模样,让人恨不得捏她几下。
“皇上不肯告诉我么?不论如何,这次的事情伤及了大皇子总是真的。”
武帝闻言,停在合珞发上的手顿了顿,随后顺了顺合珞的发尾道:“那是她咎由自取,无需多说。”
“可是孩子总是无辜的,况且嫔妾见着那个所谓的粗使宫女了,嫔妾觉着今日沈妃身边的樱珠定是因着见着沈清如不好了,沈府又被抄了家,所以便听了那幕后之人的话,以此来换的些什么,只是他们未曾想到,赵肃却将岸芷叫走了,否则,嫔妾这会儿一定已经着了道,所以害了沈清如的,和找上樱珠的人定是同一人,皇上,樱珠可曾着了些什么。”合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只觉着武帝的态度说不出的古怪。
“是么?”武帝慢悠悠的接话道:“沈清如就算是不经过这一遭,她腹中的孩子也会是先天不足,”
“怎么可能,皇后娘娘可是把朝华宫围得如同铁桶一般,除非是。。。。。。”合珞说道这里恍然大悟:“可是皇后娘娘对大皇子明明十分看重。。。。。”是啊,皇后看重的是大皇子,对沈清如那可就未必了,只是这样一来,得了一个不健康的皇子,又有什么意义呢?
而且依着武帝的模样,分明就是不打算彻查今日之事了,只是为什么?莫非是,皇上什么都知道了?
武帝想起之后程桥私底下回给他的话,想着皇后说起大皇子时那张急切的脸,嘴角勾起了一个有些讽刺的笑意,太原李家的嫡长女,有着这么一颗恶毒不能容人的心,却又张了一颗不太得用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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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良公公,”岸芷瞧着来人,有些感激的笑了笑,今日若不是三良奉赵肃的令将自己叫去了当差,只怕不单单是自己遭殃,只怕还会连累了主子受累。
“岸芷姑娘,师傅有话要奴才报与皇上,只是这会子皇上和宸贵嫔在里头,奴才担心有些不方便,还望姑娘帮奴才通传一声。”
“公公稍等。”岸芷微微一笑。
待得岸芷进了寝殿,站在内室帘子外头的时候,就听得武帝有些低沉的声音:“这大热天的,你盖那么些被子也不嫌厚实,小心捂得你一身的痱子。”
“哪里厚实了,不过是因着将丝绵打的松软些,看着厚罢了,皇上若不信,脱了衣服上来试试就知道了。”合珞声音说不出的娇气。
“朕又不是你这小小女子,那么晚了还在床上赖着,瞧着你这架势,只怕赖上一天也是可能的。”
“皇上尽胡说,等着用膳的时候嫔妾自然就起来了。”
岸芷在外头听得会心一笑,然后轻声喊道:“皇上,娘娘,”
“岸芷,怎么了?”
“娘娘,外头三良公公来了说,有事向皇上禀报,”岸芷说完便低着头静候着不出声了。只听得里头合珞小声道:“三良做事向来稳妥,这会儿子来必定是有要事,皇上且去瞧瞧吧。”
又听得里头一阵武帝的回话之后,岸芷便见着武帝出了来。待得武帝出了寝殿的门,岸芷才快步走了进去。
“奴婢服侍娘娘起身。”
“可知道是什么事?怎么会是三良来报,赵肃人呢?”
“赵公公在外头呢,来的是宋贵妃娘娘那边的人,听语气像是宫里头哪位贵主儿有些不好了,只是奴婢隔得远,也没听清。”
“若真是不好也就算了,若是来我这儿截人的,我还当真就不依了。”合珞眼底寒光闪烁,今日经过这一遭惊吓,想着若不是皇上的回护,只怕这会儿自己不知道要落得什么下场,既然他能这般护着自己,自己为什么不能主动些,若是以后当真是自己看错了,也罢了。
“岸芷,叫人去探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