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山,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龙座上头武帝眼睛微微一眯。
“回禀陛下,沈尚书令贪赃枉法,包庇罪大恶极之人,藐视皇恩,草芥人命,不敬皇上,且还对皇上有不臣之心。”
苏远山每说一句话空旷的大殿里头就是一片喧哗,沈家现在一时风头无二的时候,沈清如的哥哥在京城里头更是有名的霸道蛮横,前段日子还将顾修容如今的淑仪夫人的娘家堂兄给打断了腿,却也是事后赔了些银钱便不了了之了。
因着这本来就已经激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之心,只是谁知道这时候就传出了刚刚册封的沈妃娘娘以前的沈昭媛肚子里头还怀着龙胎,这个时候虽然对沈家不满的人依旧很多,只是谁都不敢再挡沈家的风头。
但是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敢站出来揭发与沈家,看着依旧老神在在坐在桌边喝茶,一点没被影响的沈尚书令,在座人的眼中深思的有之,幸灾乐祸的有之,盼着沈家倒了想捞好处的也大有人在,更多的却都是隔岸观火权衡利弊。
“娘娘,娘娘,老爷,怎么会是老爷啊?”杏儿抓着苏荣华的衣衫,语调着急的问,脸上丝毫不见了刚才得知苏顺仪进阶荣华的喜色。
“爹爹身为监察院御史,有什么可奇怪的。”苏荣华脸色平静的很,说话语气很是理所应当,似乎她本就是这样认为的,面上不见晋封的喜悦也不见对殿中苏远山的担忧,若不细看,谁也看不出平日里头爱挑事儿,不长脑子的她端着茶杯的手在微微发抖。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查看微臣呈上来的证据。。。。。。”
“放肆,大堂之上,圣上面前,岂容你随意污蔑忠良,陷害重臣。”苏远山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纱帘遮着的后妃处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
“皇上,父亲一生都是为了大玄,不说是有多高的功劳,但是辛苦总是有的吧,臣妾。。。。。。。臣妾万万做不到见着有人这般诋毁父亲而不管。”沈清如跪在武帝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梨花带雨,而龙座上头的武帝只是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龙座的扶手,并不搭话,而被白玉珠帘晃着阴影的脸上,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吧表情。
沈清如没听见武帝的安抚,脸色越见发白,连哭声都有些被压回嗓子眼儿去了。
“沈妃你这是做什么,就算是不为着你自个儿的身子,你好歹也要想想你肚子里头还怀着龙嗣呢!”皇后语气严肃,又对着台阶下头站着的涟漪呵斥道:“还不去将沈妃扶起来!”
涟漪自然领会了皇后的意思,向后头招了招手,上来了两个力气大的嬷嬷,三人一起半拉半扶的将沈清如扶回了座位上。
“咯咯,沈妃妹妹真有意思,尚书令大人有无过失自有皇上明断,这还没定罪呢!居然就在这儿求起情来了,”淑仪夫人拿着帕子遮住嘴角竟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淑仪夫人!”
虽说听得了皇后的一声怒喝,但是淑仪夫人顾氏的脸上依旧挂着笑。
“赵肃,去将东西拿上来。”
听得武帝说话,赵肃连忙躬身走下了台阶,将苏远山手里的东西给呈了上来。
武帝接过了赵肃手里的东西,发现是一本账册,沉默不语的便开始翻看。只看了几页,便又望向了苏远山。
“回禀皇上,皇上手里面所拿正是前些日子河西所发大旱赈灾粮食,还有募捐钱款的所去之处,皇上是否是觉得这账册看起来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苏远山说道此处顿了顿却不敢卖关子继续道:“此本账册在灾民的粮食领取,灾民安顿以及募捐钱款上头都很明显的有了记录,只是既然灾民领取了物品、银两之后合该有记录才是,只是臣手上却有人冒死送上来了一本灾民的画押记录,以及河西的户册,微臣竟然发现这记录在册的人员有绝大部分是冒领的空户,也就是根本不存在的人,还有一大部分却是根本没有领到的灾民,而且其中有一部分灾民因着没有得到妥善的安排还有及时得到粮食银钱已经去了。”
武帝听闻此言,敲了敲扶手上面的金色龙头之后问道:“朕记得安排河西赈灾之事的人是户部侍郎于端。”
听得武帝叫了自己的名字,坐在下首的户部侍郎一脸惨白跌跌撞撞的从座位上头走了出来跪下之后沉默半响才说道:“臣有罪。”
随后又一脸木然的转向苏远山道:“敢问苏大人,这本账册和名册是从何而来?”
苏远山看着面前的户部侍郎,心底叹了口气道:“河西有一小县令,因实在是看不得河西知府与上头来人的所作所为,为着河西的千万百姓,派了身边一小吏将东西送到了我手上,为着这几本账册和名册,那小吏已经送了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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