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蒋诗韵不仅提了,还提了不止一遍两遍。蒋诗静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无奈还得指望着她给自己看病,只好辛苦地忍着。
只是紧紧攥起的拳头,指关节青灰发白,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少力气!
钱氏也是气得脸色铁青,一辈子都没吃过这样大亏的她,好歹在蒋府也是说一不二的主,没想到竟然被一个不入流的小贱蹄子给拿捏住了,偏生她们母女还硬是拿她没有办法!
这让她怎生咽得下这口气啊?
可是咽不下也得咽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女儿顶着一张蛤蟆皮的脸,在侯府忍辱负重吧?
只有蒋诗语,无动于衷地看看大姐,再看看母亲,丝毫不觉得蒋诗韵的话有多气人。
内心深处,她倒是觉着蒋诗韵说出了她的心里话了。天知道,这些日子她憋得有多辛苦!
母女三个心思各异,却谁都不再开口了,唯恐蒋诗韵接下来会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来。
蒋诗静也不复先前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儿了,愣了半晌,方难堪地咬牙道,“之前是我不好,冲撞了二妹妹,还望二妹妹莫怪!”
她垂下头给蒋诗韵赔罪,眼底是噬人的狠芒。要不是有求于这贱人,她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见蒋诗韵扬着脸儿好似没听见,蒋诗静狠狠心,从袖内掏出一沓子银票来,“这是给妹妹的诊资,上次妹妹跟二叔说过,打八折的。”
蒋诗韵毫不客气地接过银票,仔细地数了数,正是八张百两“见票即兑”的龙头银票,当下欢喜地收入怀里,嘴里还不忘了客气地损蒋诗静一把。
“哎呀,大姐姐,你看你,这么讲究做什么?咱俩姐妹,何必这么俗套?”
蒋诗静被她气了个半死,你不俗套倒是别收下啊?明明都揣怀里了,还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蒋诗语却瞧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那一叠崭新的银票齐刷刷地就那么从大姐姐的袖袋里掏出来,连个顿儿都不打,到底是侯府啊,一个新媳妇出门都这么有钱!
想着想着,她心里又开始冒酸水儿了,那刀子一样的小眼神儿禁不住就刺向蒋诗静。
左一刀右一刀,寸寸凌迟着蒋诗静!
蒋诗静见蒋诗韵收下银票,心里松了一口气,忙问,“不知妹妹何时给我治这脸上的病?”
虽然眼前这小贱人又是敲诈又是勒索的,但是蒋诗静还是觉着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只要她肯收银子,那就证明这病她能治。
这些日子,安国侯府没少为她请医延药的,每次,她都让丫头打赏那些太医大夫们,可没人敢接她的银子。
越是这样,她心底的失望才越强烈。
反正蒋诗韵也不敢白收她的银子不是?实在不行,到时候她病好了,随便找个由头把她打杀了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暗地里盘算着的蒋诗静,哪里知道自己的眼神全都落在了蒋诗韵眼里。
蒋诗韵也不跟她啰嗦,当即豪爽地一挥手,笑道,“这就治!”说罢,就打开自己的药箱子摆弄起来。(未完待续)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