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我……”木彩蝶一时间难以做出选择,不想失去母亲,可又不愿放弃眼前的荣华富贵,矛盾了。现在的学士府已经今非昔比,她如果跟着母亲走,那将是一无所有;如果留下,那她就是郡主了,后者的吸引力极大。
木二夫人这会心更慌,怕被赶出木家的同时又怕失去女儿,于是跪求木文青,“大人,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你给妾身一个机会吧?彩蝶,还不赶紧跟你爹求求情?”
“啊……哦。”木彩蝶还在思索着选择哪个,听到木二夫人的话才回过神来,帮着求情,“爹,娘她知道错了,您就给她一次机会,好不好?您忍心看着她一个人在外面孤孤零零的吗?”
“哎……”木文青就是个软性子,几句求情的话就心软了,毕竟木二夫人跟了他十多年,就算没有感情也有点点亲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木二夫人善于察言观色,知道木文青心软了,再多说点好听的话,“大人,妾身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安安分分的,不再惹是生非了。”
“此话当真?”
“当真,妾身可以对天发誓。”
“既然如此,那……”
木若昕知道木文青要心软留下木二夫人,立即打断他的话,“爹,我不答应。我这个最大的受害者都没说话,那个心狠手辣的凶手倒是苦叫连天了,还真是好笑。二娘,你还欠我一条命呢!在你没还上这条命之前,休想踏进木家一步。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就是给我滚得远远的,从此不要再回木家;二就是给我刺一剑,你若能在我的剑下捡回一条命,我就让你继续待在木家。二选一,选一个吧。”
又是二选一,女儿要选,她这个做娘的也要选,然而这两个她都不想选。木二夫人不选,继续跟木文青委屈哭泣,“大人,您瞧瞧,木若昕平日里就是怎么欺负我们娘两的。妾身怎么说也是她二娘,是她的长辈,她如此对待长辈,有违礼数,还请大人替妾身做主啊!”
木文青根本不听木二夫人的一面之词,无论何事都站在木若昕那一边,只是不太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问道:“若昕,为何如此?”
“她杀了我,难道我不该找她报仇吗?爹,我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恩怨分明的人,今天这一命之仇,我是非报不可。”木若昕将手中的剑拔出,然后把剑鞘丢给阎历横,所想做之事,已然明了。
“她杀了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等木若昕回答,木二夫人已经先反驳,“大人,她这是在血口喷人,杀她的人明明不是我,她却非要说是我杀的,就是想把罪责都强加在我的头上,好把我赶出木家。大人,虽然木若昕是您的心肝宝贝,但彩蝶也是您的女儿呀,您不能如此偏心,只关心一个。”
木文青还是不听木二夫人的一面之词,再问木若昕,“若昕,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爹,我昨天的确被人刺了一剑,但那一剑刺得并不深,未伤及心脏,可是二娘却趁机把剑刺得更深,这才让我死了一次,所以她才是杀我的真正凶手,我今天回来就是找她算账的。还以为她拿了休书会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想不到自己跑回来了。正好,省得我去找她。”木若昕话一说完就把剑指向木二夫人,杀气已起。
木二夫人躲到木文青的身后,还妄想着木文青出手救她,“大人,木若昕要杀妾身了,您救救妾身啊!”
木文青推开木二夫人,怒视着她,严厉质问:“你真的动手杀害了若昕?”
“不是的,是木若昕冤枉妾身。”
“若昕没必要撒谎。昨天你的言行举止就有些奇怪,原来是做了这种事,所以才急着找我要休书离去,对吧?”
“妾身……”
“不必多说,事情全交给若昕处理,你若死在她的剑下,那你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木文青铁了心的不管木二夫人的死活,看向木彩蝶,严肃问她,“彩蝶,你是要跟着你娘,还是跟着爹?”
“我……”木彩蝶看了看木二夫人,又看了看木文青,心一横,做下了选择,“我跟着爹。娘,对不起。”她还有很多美好的梦想还没实现,只有继续留在木家才有机会去实现这些梦想。
木二夫人想不到木彩蝶会选择荣华富贵而放弃她这个生身母亲,把所有的怨和恨都算到木若昕身上,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竹筒,然后把盖子打开,狠戾说道:“木若昕,既然你不让我好过,今天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不让你好活。”
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只有拼死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