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木二夫人还以为木若昕是惧怕二皇子,所以才放开她,谁知不到一眨眼的功夫,浑身就被绿藤给绑住了,不仅是她,就连她的女儿也一样。
“木若昕,你干什么?”
“放开我。”
木若昕手里拿着绿藤一端,看了看旁边的一棵大树,纵身一跃,飞过一根大树枝,到树枝的另外一边,然后拉动手里的绿藤,把木二夫人和木彩蝶吊到树上去。
“啊……”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我木若昕不是个可以随便欺负的人。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还真当我是纸老虎吗?”木若昕根本没打算轻易把木二夫人和木彩蝶放下来,将手里拿着的绿藤一端,往大树那边扔去。
绿藤紧紧缠住树木,这样一来,不用木若昕拉,木二夫人和木彩蝶依然被吊在树上。
木夫人看着被吊着的两个人,担心事情闹大,还是多劝劝,“若昕,二皇子就要来了,木彩蝶又是她即将过门的皇子妃,你还是先把她放下来吧,免得惹怒了二皇子。帝君尚未立有太子,二皇子极有可能成为太子,是今后南耀国的新帝君,还是不要惹他为好。”
“娘,放心吧,我敢保证,二皇子不会为了这对母女为难于我。”木若昕说得很肯定,对自己说的话非常有自信。
“这是为何?”
“二皇子想娶的人是我,并不是木彩蝶,之所以退而求其次,那是因为木彩蝶和我有那么一点点的血缘关系。一旦二皇子得知我和木彩蝶的关系如此之差,回头他必定会想方设法去掉这门亲事,就算去不掉,他也不会善待木彩蝶,挺多把她当个妾养在家里。”
“这又是为何?”
“二皇子之所以想娶我,原因就在于我以一把锈剑斩断了神剑,他想拉拢我,借助我的能力帮他登上帝君的宝座,娶木彩蝶,目的也是这个。如果我和木彩蝶是敌人,他娶了木彩蝶无疑就是和我为敌,到时候我就会选择助大皇子一臂之力,这笔买卖亏得那么大,你觉得他会做吗?”
木若昕的话一说完,随即就响起了一阵掌声。
南宫辰其实早就到了院子里,只是没有走过去,听完木若昕的说的话,这才忍不住鼓掌,然后走过去,“木大小姐不但武功了得,就连智慧也是如此之最,本皇子佩服之至。”
木彩蝶一见到二皇子,就开口求救,“二皇子,救我,救救我。”
木二夫人并没有开口求救,而是面色苍白、静静地呆着,琢磨木若昕刚才说的那番话,心里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木若昕说得不无道理,如果二皇子娶彩蝶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木若昕的相助,那只要木若昕一句话,二皇子就会将她们母女两粉身碎骨。
她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南宫辰并不理会木彩蝶,目光一直在木若昕身上,极其欣赏她,甚至可以说是喜欢她。原本他只是想借助她的能力,现在他是真心想娶她,这个聪明又有本事的女人。
“木大小姐,这两人如何处置,随你为之,本皇子绝不出手干预。”
“二皇子,您,您在说什么?”木彩蝶听到这句话,满脸的惊恐和不可置信,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可是他未来的皇子妃,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本皇子对毫无大脑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南宫辰的一句话,把木彩蝶推进了绝望之中。
一个连时局如何都看不出来的女人,娶回去只是浪费口粮。
“二皇子,这可是御赐的婚姻,你这样说,有人会很难过的。”木若昕阴嗖嗖地说,话中有话。
“这个御赐的婚姻本来是你和我,只因造化弄人,本皇子只好换个人,可是这个人比本皇子想象中的差太多,所以本皇子决定,回去便向父皇请罪,让他收回这门亲事。”
“这御赐的婚姻,能说退就退吗?”
“的确不易。”南宫辰对木若昕那种通晓百事的能力,颇为欣赏,不过也在愁这桩婚事。他以为木彩蝶和木若昕相差不会太远,所以才请了赐婚的圣旨,谁知相差太远。
然而他两天里请了两道赐婚圣旨,怕是不好退回去。
无所谓,就当把木彩蝶娶回去做妾,把她凉在一旁。
木若昕也知道南宫辰没能力退回这门亲事,不过却没说破,手一伸,把绿藤给收回袖口当中。
绿藤就像是一条有生命的树藤,主人叫它去哪里,它就去哪里,主人的命令一到,它就回到她的袖口当中。
没了绿藤吊着,木二夫人和木彩蝶两人同时从树上掉下来,好在不算高,所以没摔成什么重伤,挺多是擦伤了点皮。
掉下来之后,木彩蝶立刻爬站起来,走到南宫辰面前,含泪质问他:“二皇子,您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真假很重要吗?木大小姐一眼就能看出本皇子娶你的目的,而你却还仗着本皇子的势在她面前作威作福,果然是庶出的,和嫡出没得比。”南宫辰没把木彩蝶当回事,也不想浪费时间和她说话,很诚恳的同木若昕谈,“木大小姐,本皇子要借助你的好本事,不知你可愿意助本皇子一臂之力?事成之后,富贵荣华、地位权势,你将应有尽有。”
“二皇子,我只不过是个山野丫头,不懂什么朝廷大事,也不想懂。我呢,只想每天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所以二皇子还是另请高明吧。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成为大皇子的左膀右臂,对你们的权势之争,我只做个旁观者。”木若昕推得很干脆,很直接,也不怕得罪了南宫辰。
就算不说得直接一点,只要是拒绝,都会得罪南宫辰,横竖是死,她干嘛还顾及那么多?
“木大小姐,你如此聪明,想必应该知道木文青在朝中的地位已经摇摇欲坠,这个时候再没人出来帮他一把,他随时都有可能出大事。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不该为你爹想一想吗?”
“这个就不老二皇子费心了,大不了让我爹告老还乡,我这个人本事虽然不算太大,但还是养得起双亲的。”
“你……”南宫辰好说歹说,就是没能说服木若昕为己所用,耐性快没了,不再和声和气地说话,严肃警告道:“木大小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和本皇子作对,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二皇子,你别太为人所难,否则阴沟里翻船,很丢脸的。你与其在这里为难我,还不如回去盯紧了大皇子。如果我是大皇子,一定会趁你犯错的时候,落井下石。”木若昕刻意说了一点玄乎其玄又颇为有道理的话。
而这些话把南宫辰的心给悬了起来,有点急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皇子何时犯错了?”
“你一错不该向帝君二次请旨赐婚,二错不该太快与学士府撕破脸皮,三错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权势之争的事。”
南宫辰听完,脸上写满了焦急,心知大事不妙,赶紧离开,不过走之前还是向木若昕道歉,“木大小姐,今日是本皇子唐突了,还请木大小姐不要计较,改日本皇子定携礼登门谢罪。还有,多谢木大小姐的提醒。”
他有大皇子这样的劲敌,就算再怎么滴水不漏,身边也会有大皇子的眼线,他今天所做种种,很快就会传到大皇子的耳朵里,如果大皇子到父皇那里告上一密,他可就惨了。
公然在外拉帮结派,意图争抢皇位,这个罪名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