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庒,掌柜跟一众伙计一路躬着身送到店门口。
巫有良慢悠悠走了一段路,微一抬头,远远看到了谪仙楼的牌子,他停了下来,面上显了几分复杂之色。
这里,他得到了半卷紫霞秘笈,又是这里,他被一路追杀了几天几夜,几度险死还生。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比之魔门旁门的内功,玄门内功虽是精进缓慢,可根基扎实,又另有玄异之处。
且到了一定境界,能意不起,气自行,即无心而动。
原地沉思了一会,巫有良正要离去,忽而耳窍一动,又运转内息,聆听了一会,当即身形闪纵,掠近了谪仙楼。
醉仙楼一楼之内,竟是坐了不少武林人士。
中间一桌,坐了六人。
一人身形魁梧,气息沉重,一人身形高瘦,气息清灵,一人身形中等,脸上不时闪烁青红之气,三人俱是身着嵩山服饰。
另外三人,都是五六十岁的年纪,腰间却是佩着华山派的长剑,一人满脸戾气,面皮焦黄,一人身形矮小,最后一人身形精瘦。
这一桌似是主事之人,他们没动筷子,只是商谈事务。
“嵩山的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阴阳手乐厚!华山剑宗的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不知道不戒和尚跟桃谷六仙来不来,要是也来的话,华山就有的热闹了!”巫有良看着几人,嘴角流露笑意。
“丁兄,陆兄,在下承蒙贵派掌门左师兄的盛情,定当竭尽所能,夺得华山掌门之位,以助左师兄完成大业。”封不平端起酒杯,一口喝干。
“封兄,客气了。”丁勉举杯,一口饮尽。
“不瞒封兄,此次华山之行,不止关乎着华山的门户事宜,更关乎着五岳剑派的兴衰荣辱。”陆柏忽的说道,“是因敝派得到密报,华山思过崖一处秘洞内,刻着我五岳剑派当年失传的剑招。”
“什么?!”封不平惊得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陆柏面上忽又闪烁几分阴冷,“可是,那些剑招全被毁了。”
“什么人干的!”封不平脸上的焦黄之气更重。
“万里独行!”大阴阳手乐厚一字一字咬着道。
“岂有此理!”封不平三人齐齐怒喝。
“除了他,岳不群的爱女当时也在思过崖上。”丁勉道。
“丁师兄的意思,岳不群的女儿很可能也得到那些剑招了,要是她得到了,岂不是岳不群也……”封不平道。
“所以,此次华山之行,绝不能有一点闪失,必要的时候……”陆柏伸手虚空一劈,面上显了几分煞气。
听到这,巫有良嘴角笑意更浓,身形一闪,离开了谪仙楼。
“谁?!”
丁勉似是察觉了什么,猛然回身,不见人影,心底却是莫名的心悸。
“方才可是有人在那?”
“回丁师叔,弟子等没有看见。”周边几桌数十位弟子齐齐站立,躬身回道。
“是么!”
闻言,丁勉面上生了几分阴鸷,陆柏几人却是惊疑不定。
……
巫有良又踏上了华山派的地界。
故地重游,功力不同,心境自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