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某种想法一闪而过,却快到让我没有抓住。我脚步微停的跟上。
只能让一人通过的走廊尽头,是虚掩的大门,马坎微顿,因为能见度很低的关系,他伸手摸到我的唇上,轻点。
嘘声的意思。
他的手上,一直拎着从刚才开始就没有丢弃的木棍。
我打了个冷战,实在不想再听见刚刚木棍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但却又无法开口朝马坎说明。
——拿着散发着血腥味木棍的马坎,让人不敢冲他说出反对的话。
然而这一次马坎冲进去似乎并没有那么顺利。某个黑影在他冲进门后从旁边扑了出来!厮打,含糊的怒吼,像是在想要说明什么,却含在喉头含糊不清。
幼小的尖叫让我回神,我朝着那个发出方向的地方扑了过去,勉强看到一个小人儿的轮廓。
“爱玛?!”
“苏!”小女孩尖叫着扑过来,房间的另一边是厮打的两人。然而瘦小些的那个似乎很快就败下阵来,我抱着爱玛,很清楚的知道现在骑在上方的是马坎,只是眼前的胜利却并没有让我升起多少喜悦。
某种恐惧从刚才就围绕着我。像是这里的环境一般,阴冷黏滑。
“……”嘶哑的声音被马坎的击打阻断,但明显是米勒想要说些什么,但他的声音。
“苏!苏!我好害怕……”爱玛紧紧的勒着我的脖子。“我们快走!我们快走!”
快走!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到另外一个出口。
“苏!”马坎听到动静,回首刚想起身,却被米勒抓住了腿,然后是难耐的嘶吼。
——米勒的声带!?
后退两步。
“苏?!”马坎惊怒的声音。
我再不犹豫,抱着爱玛在模糊的黑暗里急奔!
仔细观察,你会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一条无形的线牵连而成的,就像隐藏在珍珠项链下的那根线。毫无表情的悦耳嗓音。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就算是再荒唐也会是真相。温和儒雅带着点懒洋洋的意味。
我狂奔,踹开某扇门,从另外一扇门跑出去,像无头的苍蝇。
【马坎法医,对于学生时代的悲惨遭遇你是怎么做到不报复那些人的?】简带着调笑意味的问话。
混蛋!我怎么就……
我大喘气,却不敢停下来。
【我们以前见过?】夏洛克皱眉思索。
【……有种在哪里见过的熟悉感。】尤金眯眼,皱鼻子做嫌弃状。【总之我不喜欢他。】
【小饼干的回礼。】飞天的现场外,马坎递过来的一次性手套。
【嘿苏。刚刚去信件室,看见是你的,就随手拿过来了。】
一样的诗歌……说是从信件室拿来却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的包裹。
我终于跑不动的在某间房间停了下来,但依旧记得确定两边的门已经关好。抱着爱玛四处张望,直到看到房间上方的透气通道。
“嘿爱玛。”我把她放在桌上,勉强笑着。“我们来玩个游戏?”
“不苏,我不想玩游戏。”爱玛抱着小熊,怯怯的说。
“爱玛,你知道有坏人在追我们。”我狠下心抓着她的肩膀对她说,在看到她点了点头后继续。“所以你需要逃出去,这样我们才可以得救,可以吗?”
“我害怕苏。”爱玛无声的哭泣,声音颤抖。
“我也害怕爱玛。”我对她说,“但是你相信我,会有人来救你的好吗?”
“苏……没有别的选择吗?”爱玛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滴下来。
“没有。”我对她说。
“没有爱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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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爱玛托举着送进了通风管道,并将通道重新关上后,才从桌上跳下来,刺痛从左脚传来,居然扭伤了脚。
“嘶……”我撑着桌面站起身。
某种预兆让我忍不住僵直,不敢回头。
风带着阴冷的气息从背后而来。呼吸微微急促而沉重,我斜移眼珠,但脖子却像是固化在那里了一般,无法回头,无法动弹。
有人在我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