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呢!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可别一时上头,坏了咱们兄弟之间的情谊啊!你且等等愚兄,咋俩再好好合计合计!”
郑彦卿也不答话,只在竹林里留下一阵欢快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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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雁卿当然没有把那事告诉家中长辈,他以后要去颍州书院进学,可是到了堂兄的地盘,这要是再把人家给得罪了,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啊!
一家人在堂屋吃完早饭后,郑彦卿就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独门小院了。本来柳墨儿也是想来的,只是母亲好像有事要交代她,便把她给单独留下来了。至于郑雁鸣,在胆战心惊地用完了早饭后,就被郑老爷又拖到书房里叙话了。郑彦卿知道左右不过是自己到颍州书院进学的事,也懒得再去打听,向长辈告罪后就带着一丝疲懒回去补觉去了。
郑彦卿刚把鞋袜给脱掉,正准备躺下时,堂兄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雁卿,你这小子怎么又困了,这才刚吃完早饭正是有心力用功读书的时候,端是让你给浪费了!”
郑彦卿也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说道:“呵呵,兄长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你不是同父亲要商量什么吗?”
“哼!你还好意思说。刚才饭桌上一脸古怪的看着我,愚兄还以为你跟叔父把那件事给说漏了呢!还得愚兄连早饭都没吃好。后来,叔父传我去书房叙话,愚兄差点就要疯了,以为他老人家又要给我介绍哪家大户的闺秀呢!”郑雁鸣一脸后怕的说完,接着又满是笑意的说道:“好在你小子还算有些良心,记住了大兄的好处,不然咱们这个梁子可就结下了!”
“额,那兄长与父亲在书房商量何事,竟这么快就能说完?”郑彦卿打了个哈欠有些迷糊的问道。
郑雁鸣一脸不耐地挥挥手,“还不是你到颍州书院进学的事么,有什么好说的!祖父早早地就给你安排妥当了,你只管随我过去就行了!咱家叔父还不放心一个劲的追问我,入学前人家书院用不用考校一番,万一没通过怎么办的!我与叔父又仔细的把昨天的说辞重复了一遍,叔父才放心让我离开了。”接着他又一副不可思的的说道:“咱们先不说那事了。倒是你,怎么回事?这才一年多不见,你就变的如此散漫了!大早晨的才吃完饭,就又困倦了?枉叔父还一个劲的同我称赞你这段时间如何出彩呢,张口闭口的吾家又出了千里驹了的,昨个我可见了你那《清平乐》都被叔父挂到书房了!你这般懒惰,如何对得起叔父的一番期望啊!”
郑彦卿被说的面色微红,讪讪地说道:“兄长莫怪,愚弟也不是天天都这样的。只是昨个你才回来,愚弟欢喜的紧了,想快些与兄长见面叙情,竟然激动的一夜未眠,今早兄长又早早地将我给唤醒了,愚弟吃完早饭后这才困倦得不行,想要再补个回笼觉的!”
郑雁鸣虽说也是个浪荡子的性子,对待自己十分放纵,但是对待自己的族弟却十分的严厉,时常会督促郑彦卿勤学读书的,这大约就是爱之心切吧,他看到昔日颇是勤勉的族弟竟变得如此懒惰不知向学,自然十分恼火。再听到郑彦卿一番辩解后,一向倒也是人之常情,也就不再发火了。
他朝还再哈欠连连的堂弟点了点头,“既然雁卿困顿不堪,愚兄也不便打扰了,你便安生歇息吧。愚兄这便走了!”接着便要转身离去,只是口中却嘀嘀咕咕的自顾说道:“原本我早饭没吃好,便向叔父求了个情想带你一道去外面的馆子寻些吃食呢,没想到…”
“兄长莫走!且待愚弟一块出去吧!”原本一脸困相的郑彦卿不见了,神采奕奕地朝郑雁鸣急匆匆地吼道。
郑雁鸣被叫住后,有些诧异的打量起堂弟,“雁卿不是说你乏了,想要补觉么?怎么…”
郑彦卿见堂兄停住后,忙利索的将鞋袜穿戴整齐,又赶紧上下理了理衣裳,快步来到堂兄面前,“唉!兄长这是哪里的话?你我兄弟经久不见,如今你要到县里逛逛,我这个做兄弟的如何能让你一人独自而去,这也太不地道了!”
“可是…”
郑雁鸣面露犹豫,还要再说什么,却被郑彦卿打断道:“还可是个什么?走!咱们得抓紧时间,这郑家村到县里可不近啊!去晚了,人家铺子里好吃的就要卖光了!”郑彦卿也不管堂兄愿不愿意,就扯着他往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