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方法。只是狠狠瞪了一眼人:“我真是小瞧了你。”
谢意映却抿唇一笑,不再理会她,他们的刚才交谈都是片刻之间,声音又可以控制的很低,旁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今她对众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神色十分诚恳:“这件事真是无稽之谈,谢府一定会着力把事情查清楚,还给表姐一个清白的。耽误各位夫人的时间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也希望各位夫人念及女子闺誉不要再谈论今日的事情。”
各位夫人热闹看足,此刻便十分给主人面子的说好。私下分散,至于提与不提……谁能控制的住呢。
孙夫人动作也很利索,回去就给孙婉儿打包了行李,第二天就把她送上了回金陵的轿子,一路陆路加水路,快马加鞭,硬是只五天功夫,就风尘仆仆的到了金陵老家。然后第二天立马安排人谈旧情聊友谊,不出十天,嫁娶之事尘埃落定。
到了收下庚帖的时候,孙夫人才缓过劲儿来松了口气。
拿着庚帖的手微抖,旁边的孙婉儿却仍旧不太满意这门亲事的安排,实际上,如果她满意的话,当初就不用一路跋涉跑去帝都了。如今花了那么多功夫,却还要回到这里来。
“母亲……这事儿,就只能这样了?”
她自诩美貌,嫁什么人嫁不得。
孙夫人听到她毫不情愿的话,这两天的奔波劳累一下子都涌了上来,狠狠一拍桌子:“愚蠢!你要是不想嫁人!就一脖子吊死自己吧!”
出了那么大的丑闻,为了家族名声,最好的办法就是女儿自尽或者一辈子住进家庵来成全名声。自己为了她的事情,这些天忙前忙后,左右安排,今早照镜子,苍老的样子简直不像自己。为女儿做了这么多,她竟然还不满足!
真是个蠢货!
这样的蠢货怎么会是自己的女儿,她很是厌弃地看了孙婉儿一眼,把庚帖往她怀里一摔,转身走了出去。
何时被母亲用这种目光看过?孙婉儿就像被人抽了一耳光,愣了一会儿,捂脸痛哭起来。
此时罪魁祸首对此毫不知情,正大咧咧的趴在琉璃榻上,左手拿着芸豆卷偶尔咬一口,右手拿着笔核对账目。
青梅每次看到这种场景都是尽职尽责地进行劝阻,这次也不例外,一走进屋子看到谢意映这么坐无坐相,张口就:“夫人。”
谢意映笑眯眯地对她招了招手:“青梅,来,过来。”
等到青梅走过去,抬手就往她嘴里塞了一个芸豆卷。
青梅一下没法再说话,逗的一边的绿萝笑的不行。
“你别光笑,你也吃。”谢意映杵着笔挠了挠眉梢,感觉算来算去钱有点不太够用。
周瑾例银就那么些,平日宫里上下来的那些珠宝玉石都不能拿出去变卖,几个店铺和田地又收入有限。其实府里的开销倒不大,人数上除了贴身奴仆就是些看宅护院的下人,不说比其他皇子府,找出个一品大臣家宅子里人数可能都比这里多;质量上周瑾又只有一个媳妇儿,除此之外府上连歌姬都没养,可谓见素抱朴,少私寡欲,日子过得艰苦朴素。然而府外的支出就有点多了,每个月里这家成亲那家生辰,这家老妇人病了得送药那家欢欢喜喜生了个大胖小子,周瑾这里不成亲没老人生日没到孩子不生,只有出项没有进项,库里东西一样样往外送,谢意映看着入冬了准备给府里上上下下置办几身新衣裳,算一算前竟然还有点捉襟见肘。
倒不是说眼前儿就没银子使了,只是财务人员要有长远打算,目前的状况让她想起了以前玩ERP的时候,到第五年十二个小组有十个小组破产,交上去的资产负债表全都资不抵债。
啊,简直就是阴影。
谢意映想着,又愁眉苦脸地咬了一口芸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