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龙任捉着陈友谅的双手,寒着脸,沉声说道:“陈友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自问待你也算是不薄,甚至可以说是把你当儿子一样教育?为什么要出卖龙门镖局……”
陈友谅听到这里,脸上满是纳闷,似乎还是不敢相信易龙任居然会如此来对待自己,更加听不懂师父易龙任的话,因为双手上传过来的剧痛和疑惑而皱着眉头,打断道:“出卖……出卖……龙门镖局,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直把师父您老人家当做自己的父母般来对待,把龙门镖局当做自己的第二个家一样来爱护和对待,我怎么会出卖龙门镖局呢?”
陈友谅说完之后,大师兄卢少云和三师弟同时说道:“师父,我和六师弟朝夕相处了都有四五年了,深知道他的为人,深知道他对龙门镖局的爱护,深知道他对师父您的敬畏和感激,六师弟陈友谅绝对不会做这种叛门欺师的事情。”
易龙任冷哼一声,说道:“不要说了,我已经确定过陈友谅就是那些小畜牲的奸细了。你们都被陈友谅这条狡猾的狐狸骗了,他平时表现得这么好都是为了骗取我们龙门镖局中人的信任。陈友谅,那些小杂种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值得你这么样对付我们。你这样做可对得住我么?你……你……”
说到这里,易龙任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间变得像烧透了的木炭一样,又红又热,二个眼眶都是泛起了好些水雾,抬起头来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再大大地吐了好几口气,神情稍微回复过来以后,易龙任才看着陈友谅,嘴上说道:“你可知道我对你多么好么?你可知道我对你抱有多么大的期望么?你……你……太令我失望了。”
陈友谅听得易龙任的说话,想起这数年来,他对自己好得就像父亲对待儿子一样,又是教自己武功,又是教自己做人的道理,又时不时给些钱财自己用,又是偶尔问问自己在生活上有什么难处,总之就是师父对自己非常之好,如今师父居然把自己当做了那些小畜生的内奸,首先出指点了自己身上数处重要的穴道,然后使出小擒拿手“擒龙飞手”中比较精妙的招式,把自己制得死死的,而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内奸,可却是连师父什么时候和为什么把自己当做了内奸也不知道。
陈友谅一时之间心里好像打翻了千百个调味罐,千味丛生,百感交集,又是伤心、又是无奈、又是感概世事无常、又是愤怒、又是失望,种种感觉激情交织在一处,却是难以言喻,泪水不知觉地升上了眼眶,陈友谅没忍得住,它们一下子就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哇啦啦地流了一脸都是,落在地上发出来好些声响。
陈友谅哽咽着咽喉,断断续续地说道:“师……父……我真的……不是内奸……你为什么要这么样对我呢?”
这个时候,卢少云忽然间却是“咕咚”的一声响,整个人跪在了地上,嘭嘭嘭地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弟子卢少云敢以性命担保,六师弟他绝对不会是敌人的奸细。请师父您老人家明察。”
陈友谅感激地看着卢少云,然后又对卢少云点了几下头,也不知道陈友谅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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