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才缓和下来,“跟我走,我有话问你。”
即便曲清如再不情愿,现在也不敢忤逆了他,只好跟着他进了一间办公室。这是成克然的办公室,曲清如以前也来过。
看见他们进来,成克然知趣地起了身,拍拍江铭赫的肩膀,唇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有话好好说,我先出去一下。”
成克然刚出去,江铭赫便把身子靠坐在了书桌上,一把拉过曲清如,厉声呵斥起来:“曲清如,你长本事了是吧?不接我电话,还把电话关机,要不是成老师告诉我,你是打算被学校开除了也不让我知道吗?”
盯着她脸上的倔强,他心中的怒火又一次蹭蹭蹭地向上窜,掩住眸中的疼惜,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猛捅一下她的脑壳:“我说你长没长脑子呀!别人都把你欺负成这样了,你就不知道还个手吗?你真是蠢死了!笨死了!”
以前曲清如跟他在一起时还有胆量跟他较量一番,现在竟然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让江铭赫怎能不火,怎能不气!
可他岂会知道,当时人多势众,让势单力薄的曲清如如何反击,恐怕越反击会挨打越多。
曲清如猛然抬起头,噙着泪水的眼睛愤恨地瞪住她:“我是没长脑子,我是蠢,所以才会被你那么耍来耍去,像个傻子一样的被你骗的那么惨!”委屈的泪水不可抑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蜿蜒而下,心口处跟着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
“你说什么?”江铭赫一头雾水地睁大了眼睛,反问道。
曲清如睁大充斥着朦胧水雾的双目,讨伐似的瞪着他,控诉道:“前天我在街上都看到了,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明明有女朋友还来招惹我,你太卑鄙太无耻了,我再也不想理你,更不想看见你!”
原来是被她误会了,江铭赫了然在胸地点点头,稍稍沉淀了下情绪,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往日的气定神闲,游刃有余:“知道我前两天都干了什么吗?前天上午我跟她正式提出了分手,昨天上午我又跟我父母周旋了半天,虽然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但我希望你能给我最起码的信任,能跟我站在一起,给我足够的勇气,支持我去面对未来可能出现的任何状况。”
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慢慢缓和了下来,江铭赫继续说道:“前段时间她在外地,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跟她提分手的事,那天上午从咖啡馆出来后,她突然摔伤了,即便是一个路人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观吧,你就是因为那个生我的气了?”
原来是一场误会,这让曲清如心里一阵愧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好懊恼无措地垂下了头。
江铭赫的声音再次响起,轻轻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曲清如,你听好,我喜欢你,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什么,更不会玩弄你的感情,我能给你时间等着你忘掉江庭煜,你也应该给我时间,等我处理好我的事,我们互相理解一点好不好?”
“对不起!我……”他强有力的心跳顺着曲清如的手向着她的体内传递,让她感觉是那么的安心,踏实,她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似的,讷讷地对他道起了歉。
此刻,她好像听到了窗外冰雪消融的动听声音,看到了春花烂漫的美丽景致。
江铭赫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嘴角终于露出了欣慰笑:“以后不可以再怀疑我对你的真心,永远都不可以,知道吗?”
曲清如窝在她怀里啜泣起来,对他误会的悔恨加之被人冤枉的委屈一齐向着她席卷而来,眼泪顷刻间就在脸上泛滥成灾。
江铭赫搂紧她因哭泣而颤抖的身体,心口处跟着疼痛不堪,眸中也渐渐蒙上一层动人的水雾,轻抚着她的后背,心中忽地涌起一阵自责:“都是我不好,没有给你买好礼物,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以后我一定给你买世上独一无二的礼物,绝不会再跟别人重复了。”扶起她的肩膀,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块劳力士女表,扬起手就要往窗外丢去。
曲清如忙拉住他的手,急声叫道:“别扔!”然后从他手中夺了过来,满眼都是怜惜,又向他伸出一只手臂,“我喜欢它,你帮我戴上。”
这块名表八万多块呢,扔了也实在太可惜了。唉!有钱也不能这样任性吧!
两人的误会涣然冰释了,心中的郁结也瞬时化为乌有,只感觉四周全像着了魔法,霎时光灿鲜明,镜子一般地映衬出畅快开朗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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