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这事情就没法做了,他要么能让电路板没电,要么能让电路板烧掉,稳定伏特的微电流根本做不到,而就算能做到,恐怕也要试上很久才能打开。
另一个办法,恐怕是自己直接将水泥外墙抠掉,自己把门给推开,这样的动静肯定也大。
蓝梓回过头让珊瑚过来,珊瑚下联写到一半,举着沾满墨汁的大毛笔过来,同样有些为难地摸了摸脑袋:“但是……我现在也解不开密码锁啊……”“可现在打不开的话,估计外面那些人也快找到这里来了……”“也是”珊瑚反应过来,举着毛笔跑回去,“那我先把对联写完,不行的话我们就待会实行二号计划吧。”
她说着,又嘻嘻笑了出来。
不久之后,黑暗的别墅中出轰然巨响,一堵墙壁直接被撞倒了,随后有人看见一只保险箱冲出了三楼的窗户,数百公斤的保险箱就这样飞在天空中,扬长而去……于此同时,城市另一侧的一处偏僻破旧的厂房中,失去一只手臂,流血过多的寄生者正半躺在地上,后背靠着墙壁,从短暂的昏迷中醒了过来。
星光从外墙的破口洒进来,他靠在那儿,似乎已经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口中偶尔出“嗬”、“嗬”的呼气声,过了好久,他的身体才微微颤抖了一下,仅剩的右手缓缓抬起来,颤抖着伸进了衣兜里。
他掏出了钱包,极为艰难地打开,在微弱的星光下审视着里面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名为席凌红的女子的笑脸,笑得很灿烂、很漂亮,他看着看着,就开始流眼泪,声音暗哑地哭了出来。
今天费歌说得对,这的确是个太操蛋的故事,连烂俗的爱情故事都算不上,那的确是个糟糕的女人,她从头到尾都没喜欢过自己,为了钱给人当情妇,因为贪心不足连情妇也当不好,然后被人卖去越南,最后死掉了,就是这样的女人……可他还是为了这样的女人走到了这一步,很多次想起来,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值不值得。
可现在也没有后悔这些事情的心情了。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是什么情圣,当初知道席凌红过得不好的时候心里也有幸灾乐祸,不止一次:嘿,席凌红,你当初没选择我,现在变成这样子了吧,后悔了吧,我虽然没什么钱没什么出息,可我至少……到后来神使鬼差地找费歌算账,还找去越南,知道对方死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喂喂喂,我可还没听到你说后悔没接受我的话,没看到你后悔地哭出来呢……神使鬼差地就到现在了,凄凉得像只丧家之犬,不,不是像,根本就是,而且是只正在等死的丧家之犬。
他放开了手,那钱包啪地掉在地上,呼、吸,看时间艰难地流过去,右手挪动时,忽然碰到了什么东西,他将手伸进衣兜,缓缓掏出了那只魔方。
魔方在星光下出微微的光,他看了一会儿,手指动了几下,然而左手已经没了,根本拧不动,他就那样活动着手指,想要将那魔方转动起来,然而左手已经没了……如此活动了几次,他的神情微微变得焦躁起来,手指用上了力气,某一刻,“哗”的一下,魔方被捏得散落了出去。
花花绿绿的碎片散落一地,他也泄了力气,目光呆滞地望着那些碎片,手臂放了下来。
又过得一阵,他才颤抖着缓缓伸手,将那魔方碎片拾起来,一颗颗地嵌回去。
魔方缓缓地组装起来了,每一面都是一样的花色,但这样的行为显然是作弊,他拿着那魔方看了一会儿,然而什么事情都没有生。
理所当然不会生什么事情,因为这是作弊,他于是将魔方放下了,脑袋靠在墙壁上,等待死神的降临。
半分钟后,他微微动了动,呆滞的脸上渐渐露出了迷惑地神色,随后,又动了动,似乎想要将手抬起来,要让脑袋往下看,但没有成功。
然后,他身体第三次用力挣扎一下,想要坐起来,依旧没有成功——他撑在地上的右手、靠在墙壁上的后脑、后背此时都已经跟房屋溶在了一起,整个身体,已经开始渐渐融化了……“哈……啊——”犹如哭号般的凄厉叫声,响起在了这偏僻破旧的小厂房内,随后,厂房开始倒塌,砖砾瓦片将下方的人体压在了里面,看起来像个小小的坟包。
星光安安静静的洒下来,坟包上的灰尘开始渐渐消散了,这一片的响动开始趋于宁寂,远远的有狗吠声传过来,然后,坟包轻轻蠕动了一下。
“哗”的一声,一只色彩斑驳、锈铁纠缠的金属手臂,自砖砾间突兀地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