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加安静。
“我有没有不许你们收保护费?”
“我有没有交保护费给你们?”
“交了保护费就没有麻烦,是不是你们说的?”
“校内校外出了事都可以找你们帮忙,是不是你们说过的?”
“什么叫做保护费?”
“你们能保护谁?”
“如果有外面的人欺负过来,你们打不过也就算了……”
“我都是一次**给你们一个学期的保护费,外面的人来了,你们有没有帮我说过一句话?”
“不说话就算了,你们帮他们传话,恐吓我。”
“不给保护费,你们打人,给了保护费,你们还是帮着外校的人欺负本校的……”
“说啊,你们凭什么收保护费?”
“我凭什么给你们钱?养着你们?我上辈子欠你们的?我是你爸啊!”
“来叫一声啊……”
他拿走林强手上的蝴蝶刀,揪住对方的衣服,将他一把拽了回来,扔垃圾一般的扔在了走廊上,目光扫过脸上肿起来的几个人:“一群垃圾,你们算是什么东西?”
转过身要走,想了想,又停下来:“一个星期内把你们收的保护费都还回去,要不然……你们可以把认识的人能叫的人都叫来找我……”
他顿了顿,将蝴蝶刀顺手扔到垃圾桶里。
“……就当是你们的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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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之上,晚霞灿烂金黄,铺展而来。
蓝梓坐在天空中,看着下方的云海起伏涌动,迅地流过视野,去往西方天际落日的方向。
从这个高度上看下去,其实就已经可以看见地球的弧形大地了,远远的,太阳石巨大的火球,这里高得空旷,若是抬头,甚至能看见天上的星辰,宇宙有一种见不到底的深邃感,仿佛看得久了,都能被吸进去。
蓝梓常常觉得,如果再稍微往上飞一点,或许就会脱离地球,再也回不去感觉。
人的渺小,在这片云海之中都孤寂得让人心慌,更别说与地球、与宇宙对比了,一个人站在这样的天空中,纵然阳光染红的云海壮丽非常,如果不是亲历,恐怕谁都难以理解这种无法脚踏实地,远离了地球的那种飘忽与空虚感。
蓝梓的心中正在反复回想着中午的那场打架,咀嚼着心中的小小虚荣。他是真心觉得那帮人真是杂碎,该打,之所以出手,目的自然不会是为了显摆。不过打完之后,看见大家一脸错愕惊叹的表情,他还是会觉得很爽——事实上这种感觉在刚出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膨胀了。
他毕竟也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有着这种期待别人刮目相看的感情,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从出手时开始,他心中就在想着:这下吓到了吧、这一巴掌很帅吧、板着张脸不说话一定很酷、这就叫扮猪吃老虎、看你们欺负人、以后让你们看见我就怕、哈哈哈哈……如此这般,不一而足。事实上,整个下午他都是一副忘了中午打过人的淡然表情,照常上课照常写作业、淡定淡定,但实际上,当别人议论纷纷地朝他这边看过来时,他的虚荣心早就满足得一塌糊涂,差点就要笑出来了。
我太厉害了,真厉害真nB真帅真了不起……
于是他飞到云上,捂着肚子笑了好一阵。
已经吃过了晚饭,他就那样保持着坐姿安静了一会儿,看着夕阳落下,随后撑着能量罩像是游泳一般在云海里游动,又像是潜水艇,偶尔上浮,看着能量罩分开了流云,他冒出一个头,在云海里高游走,偶尔又下潜,一直到云层底部探出头去,朝着下方的世界看,天阴着,偌大的城市从中央最繁华的区域开始,斑斑点点的已经显出了光的脉络,就像是在医院里看见人体血脉的纹路,并且逐渐流动,变亮。
待到夕阳已殁,他记起今天晚上要去跟踪郭莹等人的打算,再次从云层上方潜了下去,看着下方大大的在视野中却已经变得很小的城市,以高向下飞去,随后撤掉了身体能量罩,张开双手双脚,呈一个“大”字自由落体而下。
风声呼啸,鼓动了他的衣服,拉直了他的头,唯一还保留着的能量罩正在保护着他的眼睛、耳朵、鼻孔与嘴巴,像是摩托车前的挡风玻璃,随后,他笑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这样的持续下落中,又光芒纹路编织而成的城市在视野中不断的放大、扩展开去,他就在这样的夜色里从天而降,以无比自由的姿态,拥抱整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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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一晚上,还是码出来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