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三十一日,吴佩孚召京汉铁路工人代表自郑州到洛阳,声明禁止开会,但是京汉铁路工人总工会筹备会将开会的宗旨及地点均已经登载各报,二月一日,京汉铁路各站工会代表在郑州召开总工会成立大会。吴佩孚随即封闭了总工会会所。
二月四日,总工会搬到了武汉,宣布举行总同盟罢工,京汉铁路全线所有客货车一律停开,京汉线陷于瘫痪。总工会提出的经济条件倒是不高,但是要查办的人却是吴佩孚和曹锟均不能接受的。
二月六日,总工会按照传统的模式举行游行集会。
被张春斥为这是找死的节奏,你总要把护路武装准备好吧,喊几句口号就是革命?当即命令攻击开始。
张春很清楚虽然陈潭秋已经将一批武器秘密运进了武汉,但是要组织起一只武装,特别是组织大罢工的北京、郑州等方面的人对荆州怀有极大戒心的情况下,非常不容易。
只能靠袁传鉴的秘密组织的那批人,这这批人几乎全部用来接应偷袭武汉的不对了。保护工会的力量只能靠他们自己。
可是总工会还在与政府谈判。很多工人不明就里,以为应该如此。但是这实际上不过是告诉曹锟和吴佩孚,我们是有力量的,你们必须与我们合作。合作才是苏共的真实意图。不知道张国焘明不明白这一点,但是普通工人肯定不会明白。张春笑道:“这到底是彻底的革命?还是不彻底的革命?”
武汉郊外。水网和森林密布,农田大多避开了芦苇荡和山林。汉江与长江在这里交汇,稍有大一点的雨水。这里就积涝成灾。但是现在,这些芦苇荡和山林成为了战士们奔袭和潜伏的最佳屏障。三个师数万人旦伏夜出,消无声息到达了执行地点。时间不过用了四五天而已。
“武汉,是一座大城,比荆州和襄阳加起来还大。武汉遍地都是对我们有敌意的地主老财。情况与农村不同,大家要小心,遇到危险直接开枪击毙。但是不要在别的地方浪费太长时间。我们的目标。大家的地图上标示得很清楚,穿插到江岸等核心区,摧毁军营。控制政府机关,拿下那些政府官员,不能让他们的指挥系统发挥作用。我不希望你们出现不必要的伤亡,要用最小的代价拿下。”
黑暗之中。武汉是一个庞然大物。
周荣对手下的团长和连长再次告诫要注意的事情。
这些人已经打了十多年仗了。自然清楚这一点。但是周荣还是怕这些干部出现经验主义的情绪和举动,再次告诫。
“对于标定的几个军营,不要有什么幻想,能用火箭就用火箭,直到投降为止。要保护好你们的新兵,这些新兵为你们背着弹药和给养,丢了他们,你们就丢了半条命。如果新兵们损失太大。你们自己过来受罚,自己去军长那里请罪。”
周荣的决定确定了武汉守军悲惨的命运。因为这是不给任何反应和谈判的时间。
这样的命令,误伤百姓恐怕也很难避免。因为稍有异动,战士们就会动手。他们手里很少留有活口,你可能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这样的命令也确定了第一师的进攻速度。
事实上,三个师都通过小路穿插到达了武汉市的边缘。绕过了汉川、安陆和孝感。按照毛石山的说法叫做掏心战术。这几个方向的守军有些是原来王占山的人,有些事孙传芳的人,有些已经是萧耀南的人,在失去了统一的指挥后。回头解决这些守军,会简单很多。但是如果指挥系统存在,就会让部队有被反包围的危险。
军营方向猛烈的爆炸声,让正在开会的萧耀南带着一干军官走出都督府。
如此猛烈的爆炸,居然枪声十分稀疏。
第八师的师长王茹勤与张春的部队接触过几次,一听爆炸声脸色就白了。十八师的卢金山也是一样。
“都督,这是张为民的部队,他们怎么离我们这么近。”
黄汉镇守使杜锡钧直接惨叫了一声:“我的旅,完了,那是我的旅部。”
萧耀南连忙叫副官:“电报,电报,询问是怎么回事,来了多少人。”
副官没走几步,胸口一朵血花绽开。副官摸了一下胸口,然后回头茫然地看着萧耀南。
“都督,电报电报......”一个电报兵从亮着灯的参谋室里跑出来,不过没说几句话,就倒在地上。与参谋不同,他飞了起来,纸片一样撞开了参谋室的门。然后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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