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吗?”
这句话,确实是问到了楚云笙的脚痛处,想当初,她带着乔装成阿呆的他,可是因为没有银子差点要睡大街冻死街头。
“我知道你没有银子,所以我才委屈一下自己,让你住在我这间啊,怎么,阿笙姑娘可是有什么意见?不愿意同我挤一间,难不成想去船底跟那些浑身臭汗的劳工挤在没有床的一层?”
见被他所中,楚云笙无言以对,季昭然继续开玩笑。
而楚云笙听的却是牙痒痒。
她敢肯定,他只要这一间屋子,绝对不是银子的问题,堂堂天杀首领会在乎这一间屋子的费用,鬼都不信呢。
但谁叫她现在身无长物,确实没有银子,确实要靠着他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地呢!
说什么她在他心里话,肯定就都是在逗她的,她不过才睡了这半日,他的态度就这般恶劣了,上午那时候的神情缱绻去了哪里?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楚云笙却不想表露出来,她叹了一口气,走到了桌子前,抬手接过季昭然递给她的热茶,喝了一小口,笑道:“季首领说的有理,在此,我还要谢谢季首领的收留之恩了。”
“阿笙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季昭然也饮了一口茶,笑的如沐春风,等楚云笙将一盏茶喝的差不多了,他才转回正题道:“你怎么不问,我们为何要走水路?”
“本来我想问的,但转念一想,你自有你的打算,如果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的。”将茶盏放下,楚云笙拿起茶壶正准备给自己填上,却见另一只手已经拿着茶杯探了过来。
等楚云笙满上了茶,季昭然才道:“因为水路最危险。”
“最危险?”
这句话,让楚云笙有些懵了,他们不应该是走最安全的一条路吗?
慢慢的将茶饮下,季昭然叹了一口气,才道:“我选择走水路的原因,其一是去往无望海最近的路,比起走陆路来,能节省五日的行程,其二,我已经在楚国某几个有我暗探的府邸放了风声,我要走水路去无望海。”
后面的话,季昭然没有说,但楚云笙已经隐隐猜到了些许,她想起上一次在那农家小院里来的那些黑衣高手的刺杀,想起后来潇潇姑娘说是凌王派的人。
季昭然这么做,是想引蛇出洞?又或者说是为了确定这些人到底是谁派出的,又有哪些人参与其中。
“之于我,自然是想尽早一日能到达无望海去往卫国,只是我担心你,这样引蛇出洞或者是为了确定幕后之人,会不会太过冒险?毕竟,他们是奔着要你的性命而来的。”
闻言,季昭然摇了摇头,笑道:“我既然知道他们要来,自然会有部署,所以不必过于担心,饿了吗,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今晚可能还要费点力气呢。”
本来还不饿的,经季昭然这么一提醒,楚云笙倒是真的饿了,想来,她这一路除了睡觉就是睡觉,基本都没吃过什么东西,一路提着心思,根本就没有顾及到自己的肚子饿不饿。
见她露出这般表情,季昭然了然,当即便起身带着她往甲板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