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五个吃茶的人,已经在他铺子里坐了很久了,并且,他们始终面朝着咱们庄园,看那样子简直是在盯梢。”
这当儿,那凉茶铺子,门前的遮阳布下的一副座头上,的确坐着五个客人。其中,背朝凉茶铺子,看着嵩山庄园坐着的是一个,身穿紫袍的中年汉子,他手中托着茶碗,肘部支在桌面上,茶碗里也许早就没有茶水了,兀自在手指尖里把玩着。眼睛却刻不容缓,从南大门口右侧,斜望着里面的动静;嘴里正与左右两边,座头上的四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那四个人,在他两边座头上,共坐着两条凳子,因此,只能分辨,坐在外侧俩个人的大概模样。这俩个人,一个穿蓝袍,一个穿白袍,其中一个侧脸上留着密密的胡须,另一个面皮光滑,没有髭须。
这五个人,有说有笑,就像是赶生意的车夫,没事就凑要在一起,谈天说地。但是,他们的身边却没有一辆马车!
然而,这一大清早,当人们都围着生活,忙得不亦乐乎时,而他们却为何,会有这样的闲工夫,坐在凉茶铺子里,喝茶闲聊呢?
“这几个喝茶的人,三位大哥可认得?”吴双盯着那几个人说。
“唉!那个坐在中间,正对着我们的那个中年汉子,好像一个人哩!”佘刚突然惊叫着说。
“好像谁?”杜辉雄问。
“钱江神偷李非凡!”
“没错,就是他!”吴双笑笑说,“不过,他现在不叫李非凡……”
“他现在叫李一!”杜辉雄接过话茬说,“并且,现在他也不单单是神偷那么简单了,如今,他是钱江‘小刀会’的主。”
“啊!钱江小刀会的人也来了!”张威惊叫起来。
“何止呢!”吴双又指向东门街道,几个形迹可疑的人说。
“你们看,那个挑着一担柴薪,立在香兰豆腐坊前面的,戴草帽的黑衣汉子了么!”
“看见了!”佘刚说。
“他右面的那捆柴薪里面,露出了一把结实光滑的木柄,那是一个打铁锤的木柄……”
“泰山老铁匠——南天涯!”
“是的。”吴双又指着,那边巷子口,迎面走来的一个,身穿花衣,手挽竹篮,里面装着一些美丽鲜花的姑娘,说,“这个姑娘哪位大哥认识?”
“卖花姑娘阿萍!”杜辉雄说,“她是洛阳一带的偷盗能手,怎么她也来了!”
“这些人,都怎么啦!”佘刚说,“一窝蜂地跑到我们庄上来!”
“来者不善!”吴双说,“看来今天是一个,凶多吉少的日子!”
“放心吧!庄主。”杜辉雄说,“我们一定会严加防范……”
“并且,做好一起准备!”张威接着说。
“是的!管他牛鬼邪神,我们都当他是戳鸟!”佘刚呵呵笑着说。
就在这时,从南大门外,赶进来一辆牛车,拉了一些柴薪,径直来到西花园后面,养马房前的小巷子口停下。这个巷子两边,有几十间瓦屋,住着庄上的火工、庄丁等人。只见,有三个大汉,正从停着的柴薪底下,鬼鬼祟祟抽出了一捆,用黑布包裹着的长条形的东西,就像是玩杂耍的人,用布袋子装着的兵器似的。
“那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叫雷天的人?”吴双感到好奇,因想起,前天晚上,月光下看见的那个扫地的人,便随口问了三个总管。
“是啊!庄主,他们就是我,上回跟您说的雷天、雷啸、雷龙那三兄弟!”佘刚洒然一笑说。
“哦!他们都是哪里人?”
“跟我一样,都是秦岭人!我们是一个村上的,是从小玩到大的好伙伴!”
“你们多少年没见面了?”
“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
太阳出来了,嵩山庄园熠熠生辉,证宝会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