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鼎鼎的“花花太岁”花开春,似乎很渺小,好像他与二十个,环臂罗列的红衣武士,没有区别。他就站在,二十个武士之首,默默地看着他们,山吃海喝,却没有一丝怨尤之色。
忽然,一阵沉重的脚步,踏得楼梯山响,破坏了呼延无疆等人,欢畅的宴席氛围。大家暗暗吃惊,心想: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扫呼延无疆和崔州平的兴!
陡然,场子里安静下来了,呼延无疆面色如铁,注视着楼梯口,崔州平也冷笑着不发一言。这时,只见一个黑脸汉子,手里倒提着一柄,明晃晃的离别钩,穿着一身满是血污的黑衣服,俨然是个地狱阎王,大摇大摆走上楼来。
花开春当先冲上前去,问:
“阁下可是‘送君离别’裘得开?”
“是的。”裘得开说,眼睛看都没看他一眼。
“那你知道这间客宇,我们城主把它包了吗?”
“知道。”
花开春大怒:
“知道你还来!”
裘得开说:
“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来。”
“哦,原来你是特意来找茬的。”花开春双掌一分,朝裘得开的咽喉和心口劈来,说:“那就让你先尝尝,花大爷我的铁掌。”
话音未落,铁掌未到,离别钩已起,寒光闪处,花开春砍向裘得开咽喉的左掌,骤然落地。当花开春惊恐举手,只见削去手掌的小臂上,还露出了白色的筋骨,瞬间鲜血飞迸而出,一时间痛得他昏厥于地。
此刻,呼延无疆身边罗列的红衣武士们,竟没有一个敢轻举妄动,都害怕得紧。
于是,呼延无疆与崔州平说:“三哥,您坐着看热闹就成,这点小事,让我来!”
霍地,呼延无疆将面前的席桌,一掀,自桌板下噌噔一声!拔出一柄锋利的刀来。刀光闪,流星飞迸,对面的席桌立时,劈成两半。裘得开疾忙一闪,跳到了护栏上,但他左胸的衣袍,依然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袍襟。
“好快的刀!”裘得开大惊失色,说“难怪人们叫你‘延大虫’,还真有些可怕。”
见自己多年的隐秘,被揭露,这使呼延无疆愤怒至极,他的眼眶在隐隐跳动,他说:“裘得开‘送君离别’的钩子名不虚传,只可惜你今晚要为自己送别了!”
说未了,刀已出,一道流星,射向裘得开的头颅。
就在此时,屋顶上射下一片星光,呼延无疆惊叫一声:“不好!‘暴雨梅花针’!”挥出的刀锋,顿时变道,向自己头顶连忙急架。
与此同时,只听,叮叮当当一串声响,数十根梅花针,被他手中利刀打落在地。
于是,空中又噌楞一声!传来了一道清脆的,银环声响,只见一道闪光,流星也似,从崔州平的手中射向,屋顶那发暗器的人。但是,银环还没有射到屋顶,突然,窗口一道黑影飞空蹿出,并且来人手中,拿着一柄寒光四射的长剑;剑光挥舞,银环顿时被打落于地。
然而,几乎同一时间,那人突然一伸手,将裘得开的手臂一拽,说。
“走!”于是,俩人就像两只燕子一般,从窗口一齐穿了出去。
这间隙,屋顶那投掷暗器的人,也早已逃之夭夭。
呼延无疆喟然长叹:“果然,昔日英雄尚在!可惜,走了裘得开和这个拿剑的人!”
“这个拿剑的蒙面人,又是谁?”崔州平问他。
“我也从未逢过,”呼延无疆说,“看得出来,他的剑法非常可怕!”
“是啊!连我的银环,也被他的剑打落了!”
见花开春躺在地上,面色惨白,呼延无疆立即,喝叫众人:“一个个草包,还不快扶他起来!”
立时,众人七手八脚,扶起花开春,并用金创药,将他的断臂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