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预进了厅堂,按照记忆中的印象,向主位之上的刘伯根施礼。
“前曲军侯刘预,拜见惤公!”
刘伯根马上高兴的朗声一笑,亲切的称呼刘预的字。
“季兴贤弟,不必拘礼,快快落座。”
刘预应了一声,看到左右两列分坐着十几个人,只有一个矮几之后有一个空位,就大大方方的坐下了。
“诸位,自惤县兴兵历经月余,幸赖诸将用命,已有收服大小城壁二十余,如今惤公顺势天命,兵威鼎盛,民心归附,堪比当年高皇帝入关中。”
首先开口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宽脸短须的戎装汉子,他紧挨着刘伯根,坐在左列首位。
刘预知道他是刘伯根的二弟刘弘,字仲度,是刘伯根的参军,与长史王弥俱为刘伯根的左膀右臂,友于之情让刘弘地位明显高过王弥,是东莱军中的二号人物。
刘弘面有得色,很快又一脸肃穆的继续说道。
“昨日,大将军账下为祭祀黄天,备少牢之礼,于羊、豕中各得一锦书。”
刘弘此话一出,厅内众人纷纷惊呼。
刘预一听,这是**裸的抄袭啊,完全模仿当年秦末的陈胜往鱼肚子里塞帛书。然后诈称鬼神或者天命。
“二叔,锦书上写的啥?”
一个刘伯根的后辈宗亲问道。
厅内众人也都纷纷目光灼灼的看着刘弘。
“受命黄天,既寿永昌。”
听了刘弘说的锦书上的文字,刘预差点笑喷出来,简直是太有才了。
后世传国玉玺上写的就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对于西晋时代的人来说,只有那些读书识字又有见识的人才知道传国玉玺上写的这句话,毕竟传国玉玺可是关乎重大的王朝皇权的一种象征。
而对于东莱郡这些穷乡僻壤出身的反贼,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传国玉玺是个什么东西,许多底层出身的士兵还是处于“皇帝挑粪大概用金扁担”的想象。
很快,刘弘就吩咐手下的士兵,把两条黄色锦书拿了出来。
在手上传示了一番之后,又郑重其事的受到了一个铜匣当中。
“惤公,如今得此祥瑞之物,应该晓谕三军,传示四方,让齐地都知道惤公举兵是义举,是解民倒悬,是得了天师老祖庇佑的大道之举啊。”刘弘紧接着说道。
“明公,如今司马诸王骨肉相残,人伦尽丧,又引胡虏夷狄祸乱百姓,反而诬我等是贼,明公应该顺应天命,布告安民,多多招揽被司马氏冷落的有德贤士,这才是兴天下救黎民啊。”
一名宽衣博袖的儒士说道。
刘预知道这人叫孙理,是刘伯根的主簿,掌管文书、谋划,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是刘伯根的妹夫。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东莱军的实力派人物,王弥开口说话了。
“如今明公只用月余,就占据了半壁青州,由此可见是民心所向。我们这些最初追随明公的人,都知道明公要解救受苦受难的苍生,所以才举家相随,也不会迷恋什么名分权位。但如今追随明公的平民百姓越来越多,他们所图的不过是功名利禄,如果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万一哪一天司马家用功名利禄引诱他们,难保他们不反复无常啊。”
刘伯根听罢,脸上一副忧心下问的姿态。
“长史所言有理,还请教如何施为?”
刘预一看众人表情,这不对啊,这根本不是临时起意,肯定都是大佬们提前预谋好的,今日只不过是合伙在众人面前演一出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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