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眨眼间,他们就到了那处灵气盎然的泉水岸边。看着脚下汩汩的泉水,刘昭感觉到身体中的血液也发出了阵阵轰鸣。
“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吧?”想到这里,刘昭的眼睛也湿润了。她看着这股曾经流淌在先祖身体中的泉水,心中感慨万千!
“琳格儿,先暂时把这泉水收进九色天水丹中吧。”善婆婆催促着发呆的刘昭,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将河伯夫妻的血脉放在一处。可怜自己主人俩夫妻殒命的地方相隔万里之遥,直到死也没有见上一面!
善婆婆的一席话,让刘从自己的伤感中走出,她飞快将九色天水丹抛向半空,手指一划,那串珠链就旋转着落到了泉眼中。
只是瞬间,泉水被全部收进了九色天水丹中,原地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
善婆婆不忍看着曾经是河伯血脉的地方暴露在日光下,她仰头长叹一声,缓缓蹲下身躯。
一阵轰隆隆的流水声中,善婆婆的身影消失了,一个体型如小山一般的白色巨鼋出现在当场!
巨鼋的扭头看了看刘昭,眼睛中有着刘昭熟悉的慈祥目光,她知道,这是善婆婆的本体,一只活了万年的黄河鼋!
白鼋挥舞着有力的四肢,将周围沼泽中的泥沙推进了那深坑之中。没过一会儿,深坑就被填平,白鼋留恋地在那被填平的深坑上面缓慢行走了一圈,才又回到了刘昭身边。
轰轰的水声过后,大如小山的白色巨鼋消失了,站在刘昭身边的,依然是那个身穿玄色长袍的瘦小妇人。
“好了,我们走吧!”站立了良久,善婆婆才缓缓说道。
“我们不去黄河水眼那里,看看先祖镇压的地方吗?”刘昭不解地问道。
“哎,几千年过去了,那处水眼与镇压它的巨石早就合成一处了,这片广袤的土地,就是河伯所化的巨石啊!”胡九轻轻搂住了刘昭的肩膀,指着周围的大地解释着。
刘昭久久无语地看着脚下的土地,直到夕阳沉入远方的地平线,她才从暮色中抬起头,泪盈于睫地看着天边的云彩。
沉默中,她从储物手镯中取出了一片白色的鲛绡纱铺在地上,小心地捧起脚下的泥土,放在鲛绡纱中,轻声说道:“先祖,您这几千年的寂寞,换来了这方天地百姓的安居乐业。可是,有谁知道,传说中穷奢极欲的河伯,如此默然地躺在这黄河之源……”
将装满泥土的鲛绡纱包好,又收进了储物袋,刘昭看向胡九的眼睛中满是歉意。
“好了,别哭了,我们是不是该去玉龙雪山了?”胡九怜惜用指肚将刘昭脸颊的泪痕抹去。忽然,他眼睛里邪光一闪,咧开嘴笑着,雪白的牙齿,在这暮霭沉沉的旷野中分外的刺目。
“要说,我那在洱海边的别墅,已经有二十多年没回去过喽!”显然,这狐狸又想起了在那别墅中渡过的几个昼夜。
“滚!”刘昭也想起了那段难堪的往事,刚刚升起的温情被怒气冲散,她飞起一脚,将胡九给踹到了沼泽的泥地中,拉着善婆婆转身走了。
“嘿,我可真没脑仁!”胡九一身的泥泞,抬起沾满泥土的手,猛敲了自己脑袋一下,“没事说哪门子洱海啊?这下好了,这些日子的孙子是白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