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言已经不敢发话,他眼神死死地在外面溜着,似乎想要看看那些大汉怎么样了。
张芸注意到了,认真道:
“人,我全部杀了。他们身上的那个钱袋在我手上。”
说完,张芸拿着那钱袋直接扔到了温言面前,语气听不出喜怒。
“不过这么点钱,也值得你们抢来抢去?当真是见识少。”
张芸这话不仅是那些大汉,就连温言也一起骂了进去。
温言面色不是很好看,仍然僵硬的点了点头。
张芸可不在意自己给别人带来了什么伤害,抬眸冷笑:
“楚新月把你弄得如此狼狈……我知你想报仇,只要你这段时间坚持不懈地缠着白沧,她定然会和你道歉。”
张芸说的信誓旦旦,再配合她这一副从容不迫的气度,还真让人心底服从?
但是楚新月那彪悍的一面还是深深的刻在了温言的脑海里。
他语带着几分的犹豫:
“要是她不仅没有理会我对白沧的纠缠,反而事后派人把我做掉呢……”
张芸冷冷一笑,“你要是不愿意去白沧那边的话,我也可以现在就把你给做掉。”
温言哪里不知道张芸这就是在逼迫自己做决定,多活一时是一时,他连连点头。
张芸见他好歹还算听话的份上,到底是派人把他送到了最近医馆上。
“你家那个老母亲已经在医馆里等你了。”
温言瞪大眼,似乎根本没有刚刚发生的事情缓过来一般。
他和自己母亲以前都生活在乡下。
寒门出贵子速来困难,他读书实在也没什么天分,只是比乡下同龄的那些书生们看起来好些许罢了。
而温言母亲向来以他为荣,不管走到哪里,都一定要对他大肆吹捧。
因而好多乡亲对温言分外不待见,这也是他心底一直过不去的一个坎。
他向来好面子,对这些人的冷嘲热讽无法接受,于是后来搭上白沧之后,立刻随她进京,享受白沧给予的荣华富贵。
温言却始终没有把自己的母亲接过来。
因为哪怕是他,也知道自己母亲的小家子气,这样的妇人在京城里竟然是混不下去的。
温言来到医馆的时候,果然就听到自家母亲在里面泛着冷意的声音。
她语气尖锐,有几分泼妇骂街的架势。
“你们这些人怎么做事情的?!我难道不是你们的客人吗?顾客就是老天爷懂不懂!我能来这里,是看得上你们好,你们居然还这么不识相?”
她那嗓子尖尖细细的,嗓门又大,更何况没有刻意压低,外面的人都听了个清楚。
他们仔细一瞧。
这女子身上穿着碎花布裙子,体态臃肿,面相刻薄。
此刻叉着腰的模样倒像个刁蛮妇人。
“这女子怎么回事?为什么在医馆门前闹事?这大夫怎么得罪她了?”
“谁知道?听说是她要一些药,结果人家大夫拿不出来,她就为难人家大夫。”
“这年头的大夫还真惨啊,方子写不出来被人说,写出了方子还要被人污蔑……话说另一条街的大夫不是才被一个无理的书生纠缠过吗?怎么现在又出事了?”
“……”
温言就是在周围指指点点的时候被人带着挤进来的。
不过显然护着他来到这里的人,并没有对他有多么的尊敬。
只是出于对张芸的命令,不得不从罢了。
侍卫将温言安全带到之后,伸手一推,温言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倒在了医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