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弧度比刚才还大,让人根本看不透他的心理变化:
“那个事儿啊,就是感谢你在我住院那段日子送的饭,我送礼来了,呵呵。”说到这,将旅行包甩到身前,一样一样的拿出。
毕月有点儿傻眼,她一边儿两手接着,一边儿看着手里的东西嘀咕道:
“你也太夸张了,去年的事儿,今年见我感谢?”
“呵呵。”军辉被毕月这一句话给逗的笑出了声。
都不是什么贵东西,毕月两只手心中捧着一个树叶书签,一块奇形怪状的山石,一个很漂亮的贝壳。
书签和贝壳,毕月认识。不,是三样都认识,但她有点儿含糊,觉得哪有这么送礼物的?
她还仔细盯看了一下山石,就怕是自个儿不识货。
毕月傻兮兮的用下巴点了点右手中的山石,问道:
“是石头吧?普通石头吧?”
军辉这回终于不再是咧嘴瞅毕月傻笑了,脸色有了变化。
他像是一个羞涩的大男孩儿,有点儿不好意思道:
“嗯,是。我说?你是不是心里想着,挺老远的背石头回来,不如给你拎几斤大闸蟹实惠吧?”
毕月也瞬间被军辉逗笑了,笑出了声。
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笑声融合。
军辉看着眉眼弯弯、梳着小揪揪辫子的毕月,心里想着:
进山就带一片树叶;
登顶就带一块山石;
在海边行走、抬头望月,就想着要给你捡一个最漂亮、最配得上你的贝壳。
我想把我正经历的,我看过的美景、踏过的足迹,都与你分享。
“呵呵,你可真逗。”
逗吗?那就再接再厉,我想看到你笑的很美很甜,我也高兴。
就在军辉想再自嘲几句继续逗毕月时,毕月……
毕月脸上的笑容僵住:
“嗝!”
“怎么了?”
毕月赶紧蹲下身,将手里的东西都放在地上,军辉也马上扔了手上的兜子,一起蹲下了身。
毕月一只手捂脸,身体向后躲着军辉,一只手伸出纤纤手指指向军辉的肩膀。
军辉微侧头一看,长呼一口气,虫子啊。
绿色的毛毛虫在军辉黑色的棉t恤上正在蠕动,只看军辉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一捏……
“呕!”
毕月的第一口孕吐,吐在了军辉的面前,从这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毕月,怎么了?嗯?”军辉有点儿慌神,刚才捏过毛毛虫的大掌刚要拍蹲地大吐特吐的毕月,毕月微躲了下身子,一边吐一边指着军辉的手。
军辉就像是投降一般,瞬间举起那只手,用另一只手笨拙地给毕月顺着后背,口中生疏地嘟囔哄道:
“不怕不怕,都捏死了。”
“呕!”毕月大吐特吐的都要蹲不住了,要不是军辉拽着她胳膊,就得吐完立刻瘫软在地。
毕月紧着摆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摆手俩意思,一个是不用军辉扶她,她自个儿能行。再一个就是吐的这么脏,不好看,太难堪了,可别盯着她瞧了。
而军辉略显慌神,就会不停重复一句话:
“这是怎么了?咱待会儿得去医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