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些兵马俑该如何解释?唐朝莫非也有这种丧葬风俗。”
“唐代肯定没有,人俑入墓的风俗只有春秋战国时有。况且这么大的手笔,只有帝王有这个能力,可这个墓明显不是帝王之墓,棺中的这些人都是道士。”
赵洪插嘴道:“而且还是纯阳派的道士。”
俩人的目光被他吸引了过去,晓雯抢先问道:“师傅,你怎么知道这是纯阳派的道士啊。”
“你也不看为师是做什么的。”赵洪拂尘一挥,“我可是个道士啊,自然懂得道门各派的服饰差别。你看为师的道袍,以紫红为主,而且领口是交领,不要绑腿,脚上蹬的也是靴子。这是因为昆仑门在太师祖那一代入了少阳派,这才有这幅打扮。”
“您的意思是,棺材中的道士穿的是纯阳派的道袍?”沐易恍然道。
“不错,虽然跟现在略有差别,但所差不大,尤其是脚上的绑腿,这是纯阳派最明显的特征。他们主张自给自足,反对四处化缘或者收取香火钱,纯阳派的门派山后开有农田,弟子经常下地干活,故而缠着绑腿,穿着布鞋。”
沐易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师傅,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纯阳门是吕洞宾创建的。”
“对,对,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赵洪一扶额头,“吕洞宾就是唐朝人,莫非这里是吕洞宾的墓不成?这些弟子都是给他陪葬的吗?”
“不可能,既然是修仙之人,怎么会用人殉之法。况且墓外的兵马俑又作何解释,这里的情况太过古怪。”沐易摇了摇头,“师傅,您医术高明,能否看出这些人因何而死。”
赵洪低下头,将死尸从手到脚看了个遍,沉吟道:“死者面目狰狞,双目紧闭,肌肉紧绷,双拳紧握,就连脚掌的指头都向内绷紧,应该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之后死去的,而且死前还在竭力忍受这种痛苦。”
“这就奇怪了。”晓雯晃着脑袋道,“如果有人虐待他们,他们为什么不反抗?就算绑着他们,也该竭力挣扎,死不瞑目才对。可这些人反倒像是控制自己不要挣扎。”
“吕洞宾?”沐易口中默默念道,“提到他,难道师傅没有想到他做过的最有名的事情?”
赵洪呆了呆,眼中灵光一闪:“开天眼!”
“对。”沐易点了点头,“你觉得他们跟我当初天目穴行针时的状态一样吗?”
晓雯歪着头回想着:“脸上的狰狞确实很像,不过你当时可是尽力挣扎了,我拉都拉不住你。”
“别忘了,我是灵虚期修士,他们可不是。估计到不了我那种痛苦的程度,他们就已经死了。”沐易盯着棺木中的尸体道,“况且这些人是吕洞宾的徒弟,敬他若天人。师傅为你开天眼,忍受着痛苦不是应该的吗?”
赵洪想了想,甩着拂尘道:“沐易分析的对,这里八成是吕洞宾搞得。你看周围的女人,这也是他的作风。据说吕洞宾好酒、好剑、好色,他为自己徒弟建了墓,在四周画些女人给徒弟们享用也情有可原。”
“什么叫给徒弟享用,师傅,你这个老不正经的。”晓雯给了他个大白眼,搞得赵洪蛮不好意思的。
沐易还想说些什么,忽然感觉右侧有火光燃起,心中警兆大起,拉着俩人退后了几步。
赵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了,将拂尘当做暗器,用力扔了过去。
“哎呦,师傅,你又想要我小命啊。”额头起了个大包的谭渊从地上站了起来,满脸郁闷。
“是...是你啊。”赵洪这才看到火苗原先是谭渊点起来的,“你突然点火干啥,这里空气都不一定够咱们呼吸呢。吓死为师了。”
“嘿嘿,我看到这里有个大蜡烛,就试着点了一下,没想到还真点着了。你看,这火苗还不小呢。”谭渊拾起地上的拂尘交还给赵洪,炫耀着自己的发现。
沐易走上前去,发现这的确是一根大蜡烛,有水桶粗细,半人多高,立在陵墓一角,不认真看还真发现不了。
“沐哥,这是长明灯吗?”晓雯好奇道,“这么粗,还真是耐烧。”
沐易点了点头:“上次我在姜太公墓里,也发现了一盏长明灯,不过那盏灯用的是灯油,我去的时候,灯还是燃着的。古代蜡烛的蜡油纯度不够,所以这里的长明灯灭了,看来吕洞宾的这个选择不是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