鹃扑闪了下大眼睛,不觉得有啥毛病。
“问题大了去了,其中漏洞太多。小痞子这件事还好说,之前有人看到过他们对你动手动脚。可是晓雯呢?鲍连长是这支部队的最高长官,你说他**女知青?没有切实证据,他手下有几个信的?还有我,半夜不在营地睡觉,却去救你们?如何说的过去。”沐易摊了摊手。
杜鹃有些不忿:“鲍连长那个畜生不是还杀了那几个女知青了吗?咱们去寻她们的尸体不就行了。”
“这里问题就更大了。谁能证明那几个女知青是被鲍连长杀的?而且之后的事情怎么解释?进了古墓,遇到僵尸?如果不是你亲眼所见,你会相信吗?现在可是反封建,这种话说都不能说。”沐易摇头道。
杜鹃闻言耷拉下了脑袋,沐易说的句句在理,这种离奇的事情,几人只能越描越黑,最后被当成是摆脱嫌疑的借口。
沉默了半天的晓雯笑了笑:“那沐哥你说该怎么办啊,别卖关子了,你肯定有办法。”
沐易长吁了口气:“最好最稳妥的办法就是逃,逃到别的地方去,这里不能待了,我就带你们去别的国家,这样至少能保一条命。”
晓雯把头摇的像拨浪鼓:“逃不出去的,很多偷渡香港的人都淹死或者打死了。越南缅甸老挝这些地方又不太平,去那也是找死。”
杜鹃也不同意:“我父母都在昆明,要是知道我失踪还不得伤心死啊,何况晓雯姐也说了,逃不走的。就是能逃走,我也不去。我的根就在中国,可不去当二鬼子。再说要被抓回来了,我父母都要跟着受牵连。”
沐易对二人的态度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知道她们不想逃走,这么说也只是抱有一丝丝幻想。
“要是不逃,我们就得冒点险了。”沐易抬头道,“两个小流氓无所谓,关键是鲍连长。他的死我们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要是被认定是凶手,立马就会被枪毙。”
杜鹃哆嗦了一下:“可是他确实不是我们杀的,是...是摔死的,还想非礼晓雯姐呢。”
“那你得让他们相信你的话啊。”沐易轻笑了下,沉思道,“不过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或许能帮咱们的忙。”
“谁?”二人异口同声道。
“杨林杨指导员。当初鲍连长喊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他对鲍连长很不屑,看样子两人的矛盾不是一时半会积累下来的。”
“对,”晓雯也眼中一亮,“杨指导员是党校毕业,中央派来的。鲍连长则是从底层干起来的,对他这样的出身既羡慕又不屑。指导员刚来那一年,鲍连长没少折腾他。姓鲍的是农民出身,心眼很小,什么都想一把抓,不给指导员权力,他们矛盾非常深。”
沐易听后身上一松:“这就好办多了,现在杨指导员就是林场最高长官,如果他想搞倒搞臭鲍连长,咱们就不怕了。”
“沐哥,你心眼多,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杜鹃崇拜地看着他,这两天的经历,让她觉得沐易无所不能。
“统一口径,绝对不能说出古墓和僵尸的事情。就说咱们掉入裂缝后,沿着溶洞乱走,在别处爬上来了,晚上太黑,咱们也没看清楚从哪里上来的。”沐易边思考边说。
“没问题。”二女点头。
“之前的事情,基本按照真实情况讲。杜鹃晚上给女知青看病,回营房的路上被两个小痞子劫持,我正好出来撒尿,看到后就一直追到了山上。晓雯则是被鲍连长胁迫到山上的,准备跟之前那几个女知青一样先/奸/后/杀,被我们撞见后想杀我们灭口,挣扎中跌进了裂缝。”
“好。”二女对他的说法都很赞同。
“记住,回去后不论别人怎么问,就是这一套说辞。地面上的事情,你们可以随便说,他们如何绑架你们,如何非礼都行。但是地底下的事情,绝对不能吐露半个字,只说在下面走了很长时间,然后出来了。”
“记住了。”杜鹃抢先回答,晓雯也点了点头。
“还有,晓雯你知道多少被鲍连长糟蹋过的女知青?”沐易问道。
“我相熟的就有十来个,她们个个也狠他入骨。”晓雯咬了咬嘴唇,脸上又是羞赧又是愤恨。
“那就好,张指导员要是问话,你就把她们的名字全说出来。就算不知道名字的,大概在几班,哪个营房,都尽量多说些出来。”
晓雯咬牙点了点头。
“这就行,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了。看来我得好好跟杨指导员谈谈了。”沐易想了想,又将口袋中的那卷帛书取出,找个地方藏了起来,这东西也不能被人发现。
几人把整件事情又捋了两遍,这才打起精神,继续朝林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