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念着实有些不耐烦,讥讽道:“穆姑娘,我昨日看过你,你是真晕假晕,真疯假疯,你我心里都有数。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你还要装下去,未免无趣,还是老老实实承认自己做过什么,大家互相留个体面吧。”
千月好似听不见一般,仍旧大喊大叫:“我怕,怕,娘,回家,回家。”
千月娘喝住女儿:“你闹什么,没看人家都在冤枉你么?咱们今天就站在这里,好好给人审审,洗清了这一身冤枉。”
千月给母亲吓得怔住了,吼叫声生生顿住,再不敢发一言。
千月娘一声凌厉的嗓子吼完,却忽然又放开嗓子哭起来:“我可怜的女儿,你这么身小力薄的,怎么会有人这么狠的心肠,将这样令人难堪的事算在你头上。欺负你人糊涂,又不会功夫,无法辩白,也不能凭着一身武艺给自己讨公道么?”
堂上的长老呵斥道:“哭什么,案子没审完,你们一个个又哭又闹,还审不审了,再这么哭闹下去,我便让人堵上你的嘴,莫怪我不给你脸。”
千月娘的哭声便被她自己生生噎在了嗓子眼里,再不敢出来了。
顾唯念瞧着着实好笑,这母女俩果然一个比一个会做戏,那眼泪和哭声都可以控制自如。
穆千月听见女长老的呵斥,反应居然比自己母亲还大几分。众人只听她忽然尖厉的叫了一声,那一声“啊!”简直好似恨不能掀开了长老会的屋顶。接着,就见她全身抖做一团,好似羊角风病人犯病一般。
厅中瞧热闹的人已有人瞧出端倪了。有上了年纪的人道:“你们瞧啊,她这是情蛊发作了,以前那些中了情蛊的人,便都是这么发作的。”
小五娘一听这个,立刻别过了头不忍再看。这样的丑态,她当年也有过,如今实在不想看别人这番模样。
千月的身体抽搐得厉害,惊得千月父母两口子又是哭又是安抚。霍离焦急之下,欲上前查看,却被霍义死死按住,不许他再跟千月有丝毫瓜葛。
虽然有父母的安抚,千月却丝毫不见好转,忽然间,又是一大口黑血喷了出来,人便昏倒在厅中,脸色也由最初的苍白转而成了灰败之色。
堂上几位长老也在窃窃私语。一个女长老道:“六嫂,你瞧着如何?”另一个女长老道:“不像作假,分明就是中了情蛊。”陈长老道:“若穆千月真的中了情蛊,那此事便该与她无干。她犯糊涂时,可是在江小五被陷害之前。”
顾唯念和谢天其上前去看昏迷过去的穆千月,还未来得及看个分明,千月娘已如发疯一般吼叫道:“她本来都好了,现在又不好了,都是你们两个害的。我今日便跟你们拼了!”
千月娘伸手去掐谢天其脖颈,谢天其忙隔剑挡开。谢母见状,从人群中冲出来,一把揪住千月娘头发,将她拖到地上:“你敢欺负我儿子!”千月母不甘示弱,人虽然倒在地上,却去抓谢母的裙子,想拉下来好叫谢母当众出丑,谢母只得去护着裙子。两个妇人一时间竟然就地扭打起来。千月父又顾着女儿又顾着妻子,一时也是六神无主。
长老会一时大乱。一众年轻人忙去拉架,谢天其忙上前将母亲拉过来:“娘,别在长老会里闹。”
谢母却道:“我早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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