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六年,太久了,三千多个日日夜夜,逝去的不止是时间,还有很多他不曾参与的美好与喜悦。
他没有经历过在产房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即将成为人父的那种紧张和期待。
他不知道,他的孩子,生下来时长什么样。
他不知道,他的孩子,什么时候长的第一颗牙齿。
他不知道,他的孩子,几岁的时候会说话,第一句说的是什么,是先会叫的爸爸,还是妈妈。
他不知道,抱着刚出生的婴儿,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或许他是故意想让林辛言达到目的,或许,是触动了心底的伤心事,那瓶酒他自己灌完了。
也醉了。
他抱着林辛言什么都不说,也不松手。
就是想要抱着,觉得这个柔软有体温有思想有生命的女人,拥在怀里,感觉自己才是完整的,有血有肉的。
“你醉了。”林辛言拍着他的背。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我没醉,我只是难受。”
他拿着林辛言的手摁在心口,“这里面难受。”
林辛言扇动着睫毛,低低的道,“我知道,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现在你需要睡一觉。”
“麻烦你们,把他架楼上去。”她看向对面三个男人。
如果一开始不知道咋回事,后面就完全清楚了,这顿饭,是完全为了灌宗景灏酒。
至于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两个人就够了,沈培川没上去,而是看着林辛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林辛言答非所问,“他的酒量好吗?”
“正常的情况下,还不错,毕竟他是生意人喝酒应酬常有。”就算没有酒量,经常喝也能练出来。
“你说他醉了吗?”林辛言问。
后面他明显是自己灌自己,她的做法这么明显,他肯定知道是想灌他喝酒,想让他醉。
“他心情不好,也容易醉。”潜台词应该是醉了,后面带着情绪呢。
林辛言深吸一口气,已经走到这一步,她只能按照自己的计划继续。
“于妈你上去照顾他。”喝醉了,渴了,想吐身边没个人照顾不行。
于妈在厨房泡蜂蜜水,林辛言抿了抿唇,“给他倒清水吧。”
她怕他会醒酒,她时间来不及。
“我让你弄的轮椅呢?”她看着沈培川。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时间不多,我们边走我边和你说。”林辛言打断他。
于妈站在原地,进退不是。
给喝那么多酒,连杯蜂蜜水也不给喝?
思来想去于妈到厨房又倒了一杯,但是依旧放了蜂蜜,当然是撇过了林辛言的目光,偷偷放的。
沈培川将轮椅放到林辛言旁边,伸手扶着她坐上去,然后推着她出去。
到车旁她扶着林辛言上车,轮椅折叠放在后座。
他上了驾驶位启动车子,同时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千方百计,不惜灌醉景灏,是要去见谁?还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