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拉蒂的性能确实非常好,通往狍子坪村的路有一段十来公里的小柏油路,因为常年失修,许多地方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可是玛莎拉蒂奔驰在上面,却并不感到颠簸。路风和林妙可从五十多公里的市里往回赶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左右,可是当他们回到悦来宾馆的时候,才也不过九点多一点。
林妙可把车子停在大门口,路风下了车,打开宾馆的大门,按亮了院子里的灯,车子开进了宾馆后,路风又把大门关上,然后和林妙可从车里抱起大包小包的东西上了三楼。怕林妙可看不清楼梯,路风用胳膊肘把三楼楼道的灯也打开了。林妙可跟在路风的后面,催促说:“风哥哥快开门,东西太多,我都拿不住了!”
路风将怀里的东西放下,拿了钥匙正要开门,头脑里却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当这种感觉突然升起来的一刹那间,他身子急速向着门的一侧闪过的同时把林妙可也拉到了身后。
林妙可刚喊出了一个字“风——”就见房间的门猛然被打开,两把枪同时向着门口正中射出了十几颗呼啸的子弹。如果不是路风反应快,拉着林妙可闪到了一边,这时候他们就是有九条命也剩不下一条了!
路风把林妙可往地上一按把林妙可按趴在地上的同时,也顺手将林妙可手上的两个袋子向着门口扔去,那两个袋子刚一飞到到门口,就迎上了哒哒哒的两梭子子弹,那两个袋子瞬间变得千疮百孔。
就在路风按着林妙可的头趴到楼道上的同时,正对着的门口的对面的三楼上也向着他们这里扫射过来了不知道几梭子子弹。这话说起来话长,其实也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危险来得太突然,林妙可完全蒙了。路风见屋里随时都会冲出来拿枪向他们射击的人,而对面的三楼,同样又人在向着他们射击。
猝变之下,路风随手又抓起两个袋子,一个抛向门内,一个抛向对面,而在这同一时刻,他揽着林妙可的身子,一只手按着地面,几乎是以贴地的方式急速向着楼道口移动了过去,在他们刚刚移动到楼道口的拐角处的时候,房间里便冲出来了两名端着微冲的黑衣人,向着楼道口哒哒哒就是一阵猛射,将楼道口处打得是火星四溅。
路风将林妙可按倒在拐角处,低声说:“别动!”然后身子一个鱼跃,向着楼道的另一侧扑了过去,在他身子越过楼道的刹那之际,已经看清了楼道上的情景,脚上两只鞋便已经向着楼道里的两名黑衣人飞了过去。
那两名黑衣人从房间里冲出来,扫射着正要向着楼道的拐角处冲来,猛然看见两个黑乎乎的东西向着他们的面门而来,还以为是什么致命的暗器,慌忙中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分别被击个正着。那两人在这鞋子的一击之下,虽然不至于丧命,可是却也是一阵昏眩,身子向后一仰,差一点儿跌倒在楼道上。
这时候,那两名黑衣人手中的枪自然也就停了下来。而这个时候,猫着腰的路风却已经幽灵般地到了他们身边,他们刚看到路风影子的时候,路风两只手已经分别拽着他们的小腿只轻轻一拉,他们就咚的一声直直地仰面摔倒了坚硬的楼道上,其中一个一下子急昏死到了过去。
另一名黑衣人虽然没有立即昏死过去,可是连半秒也没过却直挺挺地死去了。因为就在他们的头落地的同时,路风的两只拳头已经分别砸向了他们的脑袋,每个人只一拳,就分别脑袋开花,见他们的老祖宗去了!
路风看那两人断了气,稍稍松了一口气,抓过其中的一支微冲,一闪身躲到了一根大柱子后面,然后慢慢地搜索着对面三楼向着他们射击的人。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对面有什么动静。
路风知道对方是在等着他动,于是他伸出脚,将一名已经丧命的黑衣人勾了过来,然后托着他的腰让他的身体露出了栏杆,就在那黑衣人的身体刚刚露出来不到半个身子的时候,对面的枪便响了。而就在这时候,路风的身体则极快地探出了柱子的另一侧,他手中的枪也同时响了,枪响的结果是对面的楼道上一个人的脑袋瞬间开了花。
路风虽然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准确无误地击毙了一名枪手,可是从刚才的枪声里,他却听出来那里至少埋伏着四名枪手。去掉已经毙命的一个,那里至少还有三个。在这个四方形的院子里,整个三路了楼的楼层都是相通的,楼层上还都有一米多高的实体栏杆,对面的人如果弯着腰高度在栏杆以下,想要对他们射击,根本就打不着他们。
不过在这一米多高的栏杆的中间,却还有二十公分左右的空隙,那空隙距离地面不到三四十公分的样子,如果是弓着腰而不是趴在地上的话,他们的身体还是能够从空隙里露出来一些。路风弓起身子,又转移了一段距离,然后从那缝隙里看对面,便看到了三个弓着腰黑衣人,两个露出了头来,一个露出了肩膀。路风根本不用瞄准 ,手中的枪立刻就响了,随着两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出的枪声,那两个露出了头的黑衣人便都被一枪爆头,见上帝去了。
路风还要再射击的时候,那名露出了肩膀的黑衣人却已经趴在了地上,看不到影子了。路风知道短时间内那趴在楼道里的抢手是不敢再抬起头的,便一手扶着栏杆,一翻身越过,身体轻飘飘落到了二楼,然后猫着腰悄无声息地向着对面的楼道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