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莎莎很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道:“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让她们心术不正呢!”
“哼,那是她们自己活该。可是……”竹韵说着顿了顿,像是在思考措辞,“可是……”
“你是想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对对对,呵呵。”竹韵一个劲地点头。小姐就是小姐,连她不知道该怎么问都看出来了。
牛莎莎“切”了一声,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这丫头不就是怕伤她自尊么。
“我先申明,我不是偷,而是捡到的。”牛莎莎郑重其事地说道。
“嗯,嗯,嗯”竹韵又一个劲地点头,她绝对相信她家小姐,只是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罢了。
“我去茅厕,回来的时候看到小路上有一锭银子,我大声地连问了三遍,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没人回答我。我又等了一瞬,见没人回来认领,就打算先捡起来,然后去御花园交给晋王爷,让他来处理。我问的时候没人应,可我刚捡了银子揣进怀里,没走几步,李陌颜和牛芊芊就跳出来了,一口咬定是我偷了李陌颜的银子,还描述得绘声绘色,至于后面的……你就都看到啦。”
竹韵一听,心里极是不平,“果然不出我所料。李陌颜也就算了,可二小姐她……”
“所以,我就废了她一只手咯。”牛莎莎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道。
“那是她罪有应得。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做。实在可恶。”
牛莎莎无所谓地挥了挥手道:“算了,都过去了,不说了。”说着,脑子里突然又冒出一个念头来,“哦,对了。你有空的时候去帮我打听打听晋王爷的资料,今天他好像有话要说,却又很为难的样子。”
“什么?打听晋王爷?”
“对,我没别的意思,这不是已经赐婚给他了吗?我只是想多了解他一些而已。”牛莎莎状似随意地说道。
老实说,百里擎天今日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确实勾起了她的好奇心,究竟百里擎天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他那么难以启齿呢?
“哦,好的。”竹韵乖巧地答道。
马车摇晃着颠簸,牛莎莎感觉肚子疼得更难受了。她摁着肚子,突然……一股子她上辈子再熟悉不过的暖流,从她的腿窝儿里犹如开闸的洪水般涌了出来。
牛莎莎的身体僵硬住了,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今天她肚子一直不舒服,原来是……大姨妈来看她了?
不过,她这身子,该不会是第一回初潮吧?简直痛得要她老命了。
这古代也没有元胡止疼片,看来她还得就这样强忍着。
掀开马车窗帘看了看外面,最郁闷的是大街上漆黑一片,只时不时地过去一两个用以照明的灯笼,也不知道是到哪儿了。
这不上不下的,让她怎么办?
哦,对了。古代女人来了那事儿都是用什么搞的?棉布?还是草木灰?
不管用什么,如今在马车上颠来簸去的,让她上哪里去找那些个东西啊?
牛莎莎有些抓狂了。
掀开窗帘看看马车左右,外面跟着的都是些侍卫,唯一一个伺候的丫鬟就只有竹韵,牛莎莎只得向她求助了。
牛莎莎呲着嘴问竹韵:“竹韵,我,我好像来事了,你身边备得有那玩意儿吗?”
“什么?”竹韵很明显是不懂她说的来事了是什么意思。
牛莎莎顿时升起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忍着愈见强烈的坠痛,耐着性子解释道:“就是,就是我大姨妈来了,不不不,怎么说的呢?哦,对了,就是来月——月——。”
该死的,月什么来着?她在书里看到过的,怎么一时就想不起来了?
看牛莎莎像是肚子疼得难受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竹韵终于开窍了,恍然道:“哦,小姐你来月事了?”
“啊——对对对。”牛莎莎万分惊喜却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跟古人交流可费老劲了。这玩意儿搞得,就跟电视节目里的你说我猜似的。
牛莎莎的车厢后面跟着骑马而行的哥哥牛辉。
这里毕竟是古代,她们乘坐的马车看着虽然华贵却没有任何一点隔音效果,竹韵主仆俩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进了他的耳朵里。
骑在纯黑的大马上,身子随着马匹的前进而晃晃悠悠,牛辉看似一副悠闲不经意的样子,可耳朵却仔细听着车厢里飘出来的说话声,生怕错过了一字一句似的。
直到听到竹韵的那一声“小姐你来月事了”,他才面色一红,尴尬地把头转向了一边。
老实说,今日牛莎莎的惊鸿一现,牛辉脑子里充满了震撼和各种疑问,他很想现在就冲上去仔细地问一问他这个妹妹,可又想到也许一两句话问不清楚,而且现在身边跟着十几个随从,时机也不合适。
算了,反正回家有的是机会,还是回家去问吧。
——可是,回家以后,牛辉还没来得及问,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