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么说,我应该救过你三次了吧。”牛莎莎扳着手指头数了数,好像还真有点巧合,“上次那人,好像也不是普通的贼吧,难道也是来刺杀你的?你究竟招惹了什么人呀?为什么他们几次三番要置你于死地。”
百里擎天目光一黯,显然是并不想提起这个话题,“这个……不说也罢。美女……不如谈谈你吧!听说你退了轩王的婚,还揍了他一顿,是吗?”
“咦,你怎么知道?”
“这有何难?京城大街小巷都传遍了。”问他为什么知道?百里擎天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在心里暗自说道:从在玄武湖再次见到你开始,你的事情,好像我就都知道。
“哦,他们都传些什么?”牛莎莎颇感诧异地看向百里擎天。一个皇子被人退婚了,外面有所传闻不足为奇,但揍那王八蛋时她带走了现场的所有证据,外界又是怎么知道轩王挨揍的?
百里擎天却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别有意味地扫了她一眼,笑道:“算了,我还是不说吧,说了,你又要炸毛了。”
“切,我什么时候炸过毛啊?”牛莎莎立刻顿住脚步,叉着腰嘟着嘴不服气地瞪着百里晴天。
刚刚还一问一答显得拘谨的气氛因为牛莎莎俏皮可爱的一瞪立马变得缓和起来,百里擎天也顿觉轻松,就像与牛莎莎是老相识了一般,半蹲下身子平视着她晶亮的眼眸,装模作样地说道:“没有吗?哎呀,那天在玄武湖边难道是我看错了?”
呃……
牛莎莎一想到那天在湖里趁机占了这厮的便宜,脸颊唰地就红了,她容色讪讪的背转身子,红唇在百里擎天看不到的地方叽叽咕咕地翻动得极快——
“切,真小气,不就是摸了一下鸟么,用得着兴师问罪么?!”
见牛莎莎背着身子嘀咕的表情甚是可爱,也知道自己的话戳中了她的要害,百里晴天心里大笑,嘴上还不忘继续调侃,“怎么,想不起来了么?那天在水下……好像有人胆子挺大呀,居然还敢……”
牛莎莎立刻回身干笑两声打断了他的话,“呵呵,别介,我那……那不是为了救你么?”
“可我发现你救人的方法好像很特别啊,老喜欢扒别人的衣服。”百里擎天这会儿似乎完全没有了刚才的不自然,反而越说越起劲了,说着,还侧头往刚才灌木丛的方向努了努嘴。意思是说,我没说假话,那边还有两个证据摆在那儿呢。
牛莎莎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不过,牛叉叉就是牛叉叉,她很快地调整了一下自己尴尬的表情,小嘴一瞥,说得义正言辞:“我扒了他们的衣服,不过是顺便替天行道罢了。他们要杀你,难道你还替他们说话不成?”
百里擎天也真是败给她的无耻了,忍了忍,终于没笑出来,反而用自己都没想到的略带宠溺的语气说道:“我不是想替他们说话,我只是想好好的谢谢你。”
耶?这转折也太快了吧,不找她兴师问罪了?
“这还差不多,还知道知恩图报。”牛莎莎无耻的本性尽显,直接大言不谗地照单全收。
说起报答,百里擎天突然低下头杵近牛莎莎的面前,深吸了一口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喉结滚动,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黯哑问道:“对了,你希望我怎么报答你呢?”
寂静的山林里夜风轻拂,拂起了牛莎莎额前的几缕碎发,轻盈而飘逸,带着那抹淡淡的桂花香撩起了百里擎天心灵深处一种莫名的情绪,似吸引、似眷恋、似爱慕、似不舍……
他从未体验过这种异样的情绪,就连当初和婉儿在一起时也不曾有过这种体验,那感觉就仿佛是潮水拍打在暗礁上,翻滚汹涌,澎湃不止。
夜风送来一片落叶,摇曳飘飞,轻轻飘落在牛莎莎束发的玉冠上彷如一只美丽的蝴蝶,百里擎天面上刚硬的线条渐渐柔和,唇角翘起,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捕捉她头顶的那只蝴蝶……
而随着百里晴天的靠近,那诱人的男性气息也瞬间萦绕在牛莎莎的鼻尖,牛莎莎的身子本能地后仰了一下,望着面前放大的俊脸,心猛地一荡。
丫的,靠这么近,是想引诱她犯罪啊。
不过,这厮说要报答她,跟他要点什么好呢?
“呃……如果你真想报答我的话——”牛莎莎灵动的大眼在夜色里狡黠地闪了闪,将‘话’字的尾音拖得老长。也许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使然,又也许是调戏美男的兴致上来了,牛莎莎后退半步,抄着双手将百里擎天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然后抖着双腿笑得极是猥琐地冒出了一句雷死人不偿命的话——
“看你长得也不错,也算勉勉强强配得上本美女,那不如——我就允许你以身相许吧。”
“啊?”
百里擎天嘴角的笑意瞬间僵硬,那捕捉蝴蝶的大手抬到一半便定在了半空,而他的身后,武刚发出一声怪叫,那声音也不知道是吃东西噎着了,打嗝,还是在倒抽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