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傅韵兰的身体微微颤动着,惨白的脸上却浮现一丝红晕,不知是不是心里为慕千成的机智感到高兴,毕竟这个人是自己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又怎能是一个庸才?
“若是这样的机秘,是绝不可能给修墓的人有一个逃出来,还会给李莲英的侄子知道了那里能够进去的秘密。我当时就猜疑这是双重疑障,第一个修有明楼方城,派兵保卫的墓是假的,但担心有人发现了这之后贪心不死,继续探宝,所以才故意制造一个像是真的,藏得很隐秘的假墓,还装作是那些被埋在地下的修墓者为了报复故意泄露的。大家也绝想不到有这么多珍宝的墓还是假的,因为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那足以复国的黄金。”
“你真是很聪明,可惜你不是我这边的人,不然你说该多好啊”,傅韵兰的眼中真是无限的渴望。
慕千成的泪珠都滴在傅韵兰的脸上,反而是傅韵兰勉强用手帮他擦了,“我早有心理准备,这结局不是很好。我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的,但我也绝不愿当逃兵。而且能够这样离开,你一辈子都不会忘了我”,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摸着慕千成的脸。
“我永远不会的忘了你的。”
傅韵兰的声音颤抖了几下,“答应我一个请求。”
“你说,什么都可以。”
“好好对那个大眼睛的女孩,一定要好好对她。”
慕千成久久才点了点头。傅韵兰笑了笑,把头靠在慕千成的身上,她渐渐睡着了,永远也不需要再起来,面对这错综复杂,超越数百年的恩怨情仇。
正所谓,红颜了,恩怨消,但试问世上是不是轻易就能找到一个比你更好。
慕千成捂着脸,泪如雨下,自己一心来救她,结果她却因自己而死,自己若不来,她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他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在地上坐了一个晚上,不知道饿,不知道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是天亮。
“慕千成”,屋外传来了喊声,戴独行的声音,听声音他也很焦急屋内的情况,“我已站在门口,你可以放心出来了。”
慕千成还是毫无反应,过了好一会儿,他摸了摸她的脸,低声说了一句,“我很快就会回来,你不会寂寞的”,才依依不舍放下早已冷了的傅韵兰,他从猫眼上看了一眼,就几乎是狂怒地冲了出去,戴独行抱着双手站在门外,慕千成也不理他,一拳把一个卫兵揍在地上,抢了步枪,冲上去就举枪对着陈君望。
“开枪的命令不是我下”,陈君望双手护着胸前,退后了一步。
“慕千成,擅闯安全大院本就是格杀勿论的,而且刚才开枪的人已被君望击毙,经我调查那人是刘坤玉的余党,他们要暗算你,是为了给他们的老处长报仇”,戴独行快步过来,用手按着慕千成的枪管,慕千成死死盯着陈君望,手都在抖。
安全大院内一片死静,慕千成的手抖了好一会,才慢慢垂下,陈君望刚想躲开,慕千成又把枪举起,他对天狂吼了几声,把枪里的子弹都打光了。
他一下把枪扔在地上,又冲回戴独行的办公室,把傅韵兰抱了出来。
看到她的尸体,戴独行示意周围的卫兵脱掉帽子,他拍了拍慕千成肩膀,“节哀,方便透露一下经过,还有她对你说了什么吗?”
慕千成瞪了戴独行一下,默然又往前走,显然戴独行也已明白杀死雄图的满清复国者是傅韵兰。
“好了,等你的心情好了,我们再谈吧。”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慕千成用手擦去傅韵兰脸上的血迹,还是不看他们一眼,“不过我现在还有点事要办,你能帮我把黑子还有那个铁锤找来吗?”
“这没问题,我已让人修复吊桥,一座简易的吊桥,不会花工兵半天的时间。”
戴独行停了停,又道:“这几天你可要麻烦永兴再给你找个地方住,也可以随便找间旅店或酒店住下来,多豪华都行,我付账,但你不能再回陈家大院。”
慕千成停下了脚步,他虽然伤心欲绝,但还没有丧失理智,他已能想到戴独行定然已嗅到了一些味道,但还是故意装出毫不知情,“为什么?”
“因为我查到他们有一些问题,已经把他们给查封了。”
慕千成的心又跳了一下,“你把里面的人都给抓了。”
“无可奉告”,戴独行无奈地摊了摊手,很注意慕千成表情的变化。
慕千成沉着脸,抱着傅韵兰大步走了出去,远方的红日才刚刚升起,但这一天,或是这一周对于慕千成来说,已是结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