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藏人的,通到老爷的寝室,正好方便老爷与他们交谈。只不过戴独行与老爷有交情看来倒是不假,只不过在党派利益面前,他是铁面无情的就是了。”
永兴皱起眉头,“那么他是否已发现了什么?”
慕千成笑着看了王成礼一眼,“得益于老爷机智,张家人的忠诚,应该还没有,若他抓到蛛丝马迹,估计早就冲进来了。但若没有任何发现,他自不会动张家人一根毛发,毕竟义津行支持民国革命,又与委员长有交情,是天下皆知的事。”
三老太太又已转动着佛珠,“这倒符合老头子的性情,就算他不是支持**,至少看到他们的爱国心,与悲惨遭遇也难免动心,当年他就是这样开始支持中山先生的。”
韵诗道:“但那些棺材难道只是遗阵,还是?”
“那个其实并不重要,里面可能是空的,也可能真的有遗体。因为每一颗钉子都钉得很死,估计若是空的,就没有谁会花如此的劲了。而且也不是最近钉的,因为所有钉子都很老旧,要从别的地方拔一两颗旧钉子还不难办到,但要找到如此多就不容易了。我想可能是遇难的烈士,老爷本想厚葬他们,结果种种原因一直没有能够成行。也有可能是借送葬之名,偷偷往外运送枪支和弹药,那个旧玻璃实验室里进行的应该就是一类火药的研究。”
永兴若有所思地道:“那么我父亲晚年与家里人关系不好,把大家都赶跑了,难道是故意的?希望我们不要被戴独行这些人盯上?”
“应该就是这样,所以最后他才只留余信在身边,若有什么事,也好让戴独行怀疑上他,算是对一个不忠诚的老仆人的小小惩罚。”
东野木忍一直只是冷冷地听着,因为他的任务只是监督遗嘱执行,这些本不关他的事,他的脸上也像是一直蒙着一层霜。
丽莎道:“但既然外祖父对余叔如此不放心,不怕他私吞了宝藏,或是改了遗嘱?”
“他就是知道余信对钱财很敏感,才利用他的。”
大家又搞不懂了!
“想必大家还记得余管家的借条?”
永兴清了清喉咙,“我也坦白了,只要细细追查一定会发现,其实那笔钱是我利用在银行里的关系贷给他的,起因是他老家的铜矿经营出了点问题。”
慕千成微笑,因为永兴倒不笨,知道哪些该坦白,哪些不应该。
“不过若大家看看借款条,就会发现钱是两周前借出的,也就是老爷逝世时,余管家没有外援是很缺钱的。所以老爷知道他必定会热衷于找自己的宝藏或是遗嘱,也有可能是老爷暗示他遗嘱里也有留点钱财给他,但若找不到遗嘱,张家的财富自然没有他这个外人的份。”
陈君望道:“但他不怕余信狗急跳墙,伪造遗嘱?”
“君望,亏你在美国这么久,你想以老爷的机智,他的遗嘱是容易伪造的?我想不是保密方法独特,就是有很多有地位的保证人,而要伪造齐全这些人的签名估计是不可能的。”
韵诗吸了一口气,“所以他找不到,就更加积极让张家的人来找,他既可以静候结果,也可以与某些人合作分一杯羹,对吧?”
“对。”
永兴道:“但余管家的精明不在我们之下,对张家的熟悉更是我们望尘莫及的,为何他找不到,父亲却认为我们能够找到?
“关键就在于那句话,余管家听不懂,你们却可能听懂!”
大家都在默默念着那几句话,倒不觉得这句话里面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居然会有如此大的法力,能够制住余信?
“我把遗嘱和密宝藏在墓里,让张家的人去找吧!”
慕千成道:“因为我无缘见张老爷一面,若不是戴独行启发,是发现不了这个秘密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知道了遗言的事,故意启发我。”
永兴皱着眉头,“戴独行说了什么?”
慕千成微微笑了笑:“他说老爷说英语比中文还流利,一句话中经常会蹦出好几个英文单词。”
永兴道:“这句话要用英语去解?我也是留过美的,英仁侄儿则去过英国,而丽莎也必定会外语,但恰好余管家不会!”
英仁妻子道:“但该怎么解,难道把整句话译成英文?”
慕千成摇头,看着陈君望道:“若是你会把什么英语单词听成发音是‘墓’。
陈君望没想到他突然会问这样的问题,支吾了一会道:“mud(泥土)。
慕千成摇头。
“mood(心情)。”
慕千成笑了,竖起拇指。
永兴一拍大腿,“我父亲确实常说那里总使他有好心情,一进去就很有mood。”
“其实我们刚来时余管家也说过这句话,那里就是收藏室,君望,你说对不对。”
丽莎眨了眨眼,“收藏室?”
“这正是老爷过人之处,大家都认为遗嘱不会在收藏室内,因为大家觉得像他这样的人,绝不会犯此地无银的错误,他偏偏反过来利用大家的常识。其实收藏室也确实是屋内最安全的地方,因为能进去的一定是家里人。”
永兴托了托眼镜,他的眼珠突然好像还明亮过镜片,“但收藏室如此大,藏品如此多,该怎么找?”
“很容易找到的,因为老爷早告诉了我们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