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送一次货你就能搞十八张单子出来,光数一遍签名就知道你又想考验我们了是吧?我们的政策你是清楚的,你不主动来找我们说清,我们就让你再也说不清。”
“还想拖到下月换组?想得美,告儿你程果,月底不把事了了,你事儿大了。”
“知道为嘛不找你,我们给你留面儿呢,那是看在一起撸过腰子的份上,可你得自觉啊程果,你得为我们这些朋友想想是吧?”
“不把你炼成渣渣,你就不知道火眼金睛是怎么炼成的。”
下面几个审计组的小孩疯狂叫嚣,一边给自己组长打气,一边玩变脸吓唬小胖子,审出错账来他们也有提成跟勋章的,能不积极么。
程果左看看右看看,有点吃不准审计组这帮人到底掌握了多少黑材料,到底是攻心吓唬人,还是真要办他。
想让他坦白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被几句话就吓住了,他岂不是辜负了组员的信任,如何当得起连杨伟都赞叹不已的面有猪相,心中嘹亮的“黑心小郎君”称号。
“大家都是同学,不要这么严肃嘛!曹楠热心帮助同学,怎么能想到别处去呢?”
“是啊是啊,太不应该了。人曹楠多好的女同学,热心肠还友善,被你们这帮狼狗说成什么了。”
“这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不到我们三九寒天的给人送货,就看见我们撸大腰子了。”
“对,说好的友爱呢,大冷天的我们容易么,一不留神就亲吻地球了,我们组长为了给人一小送东西,门牙都磕歪了,说话都漏风。”
霹雳小组的组员们见组长被围攻,立刻起来声援,一副声泪俱下的小可怜样子。
哀兵之道挺有用的,审计的几个家伙可能是吃人嘴短,也许回想起蹭人家腰子吃的温馨场景了,有点顺坡下驴,渐渐熄火的意思。
正当霹雳小组一帮小子暗自高兴混过去的时候,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对啊程果,你门牙不是搁家洗澡踩了脚肥皂磕的么?”
“唰!”
一群愤怒的小眼神全冲揭发真相的声音来源处望了过去,程果胖胖的小脸上一片枣红,两边腮帮子鼓得跟蛤蟆似的,咬牙切齿:“宫彩衣,你有没有同情心,我这还没上老虎凳呢你就垫砖。大家伙都看到了吧,我们军团有特务啊,见不得我们团结友爱。”
“哟,程果,学会转移矛盾了啊。”
“就是,胖贼,你再说我们依依一句试试,小妹的指甲为何又发热呢?”
“果儿啊,姐姐白疼你了,你这学期交了几次数学作业?哪回不是姐姐帮你遮掩,好嘛,自己有事就朝我们家依依身上推,你哪学来的这本事?也教教我呗。”
宫彩衣的一帮姐妹不依了,叽叽喳喳来了顿损。
突然房间角落传出一声轻笑,郭姨听乐了,另外仨家长全傻了。
“花雀那组的量到底怎么算,真不行我们组接过来吧。”
“你想什么美事呢,东四怎么不让我们进哪?接也该我们组接,我们鹰组申请的款子赶紧过了,和平人那几个代理比咱们还下劲儿呢。得把人钱赶紧结了,不然人可就直接扣货款了。”
“谁这么牛逼,敢扣咱们货款?”
“比咱大三届呢,四年级大孩子。”
“别说大三届,他刘三姐也不行哪,有自告奋勇的吗?没有我找人给丫立立规矩,不过公关经费得算我们组的了,我倒无所谓,为人民服务嘛,不过不能让人外人白忙是吧?”
“是什么是,陈东还没说话呢显你能耐了,又骗经费吃涮羊肉是吧?我得向组织坦白,条例修订前我没认识到侯艺是在骗吃骗喝,在占军团便宜,还陪他吃了一次。但那是不知情哪,怎么门口又贴我处分了,算旧账是吧?”
“好,贾坤好样的,你可承认了,我说的没错吧,堡垒总是内部攻破的。门口那张是你们小组上周偷偷去搓火锅,不在军团伙食单上,结果报账过来是炉烧饼,吃死你们这帮王八蛋能一顿吃三十六块钱的烧饼?没追溯你以前,怎么样,我们这算沉冤昭雪了吧。”
“让这小子跟侯艺会后自觉找乔桥报道,坦白期不坦白,这都过期了知道么?”
“怪不得我们的账一直都对不上,我们组当初补上的钱能退回来不?”
“让这俩耗子上生产组装飞机去,劳动改造。”
上月被冤枉的小组成员,纷纷起身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