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消失了几十年的右侧鼻唇沟出现了,口角对称,左眼能够闭合了。口唇基本对称。刚才那粲然一笑,令众人无不心生错觉,眼前这个颇为标致的妇人,还是那个丑名贯全街的牛大嫂吗?
司徒曼也急忙拿过了一面镜子,递到了牛大嫂面前。
牛大嫂看着镜子那个脸色红润,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一张脸,却是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了,扑到了老牛怀里,放声大哭。丑了几十年了,因为这个面瘫,差点嫁不出去,后来总算是找了个斜眼的老牛,两口子虽然恩爱有加,却也没少受了众人的讥笑,尤其是孩子,自卑地出门都不愿意认自己的父母。
本以为万念俱灰,觉得此生就是这般丑模样了,哪知道,这短短的一早晨的时间里,却是瞬间全都变好了。这让老牛夫妇有了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觉,怎能不喜极而泣?
而众多围观的街坊们,也彻底震惊了。
之前,一掌治好了老牛的斜眼,已经够让大家惊讶的了,没想到,紧接着,又一针治好了牛大嫂几十年的面瘫。
这下子,众人心里就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炸弹一般,惊起了无边的惊涛骇浪。
“老天爷,看来中医不都是骗子?”
“要不是眼睁睁地看到,谁敢相信啊?”
一个小时的时间内,众人对于医的印象彻底改观了。
“慕容医生,我这脚后跟一直疼,您帮我看看吧。”一个心思活络的年轻人急忙凑了过来,急迫地说道。
“慕容医生,我……”
其他人也立时反映了过来,一窝蜂涌了上来。
慕容凡微微一笑,坐到了诊桌之后,就这样,正式开始了自己在杏林堂的坐诊。
司徒曼斜倚在那高大的药柜上,看着双目微闭,沉心诊脉的慕容凡,心里的滋味,简直是难以言喻。
就在全世界都以为中医是骗子之际,慕容凡却是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让一个街区的人们,轻而易举地重拾了对中医的信心,从唾骂到欣然接受到趋之若鹜。
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为什么总是能够如此轻松地就化腐朽为神奇?正是因为这样,才让自己爱到难以自拔吧?明知道他已经有了未婚妻,却还是飞蛾扑火般奔向他的怀抱?
这世界上,肯定再没有另一个人,可以像他一样,卓尔不群了吧?
司徒曼心绪起伏,不知不觉间,却是热泪盈眶。看着沉心治病的慕容凡,简直爱到了极致。
“司徒曼,愣着干嘛呢?帮我抓药!”慕容凡温柔地看向了司徒曼,柔声叫道。
“来了!”司徒曼应了一声,急忙接过了药单子,耐心地抓起药来。本就不是学医的司徒曼,抓起药来不免手忙脚乱,香汗淋漓,不时地抹一把头上的汗珠。却是不期然间,把自己风华绝代的一张小脸抹成了一张大花脸。若是京城的一众名流贵媛看到这一幕,非惊得眼珠子掉一地不可。
堂堂司徒家大小姐,上流圈子里人人仰慕的司徒女神,却是心甘情愿地在这昏暗的诊所里,当起了一个灰头土脸的抓药的小伙计?不过,谁又能知道,司徒曼此刻心里,却是甘之如饴的呢?
而今天对于乔治街的街坊们来说,也算是有历史性纪念意义的一天了。不但为祸多年的东联黑帮吃了瘪,更是来了一位神乎其神的医。
本就是贫民区,疾病多发的地区,这下子来了慕容凡,大家简直是奔走相告啊。而被告知的亲朋好友,也无不是从一开始的怀疑,到最后的震惊。
一天的功夫,乔治街来了个神医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街区,慕容凡的杏林堂门口,被堵的水泄不通。
大家争相跑来看慕容凡治病,每每看见慕容凡几根银针,就解决了好多街坊多年来的疑难杂症,都是惊为天人。
一传十,十传百,杏林堂的名声,就这么悄然远扬了。
一直忙活到酉时,慕容凡才起身结束了一天的看诊。
在众人一声声“谢谢慕容医生”、“谢谢慕容大嫂”的道谢声,慕容凡落下了医馆的大门。
那饭馆老板牛根生夫妇,本想着大摆宴席,答谢慕容凡的,可是,却被慕容凡拒绝了,也就置办了几个精致的菜式,送了过来。
慕容凡洗了手,坐到了桌边,准备吃饭。
司徒曼也终于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简单梳洗了一番。
两人吃过了晚饭,却是面对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杏林堂里,可是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的。
橘黄色的灯光洒在了那街坊们亲手为其铺就的崭新被褥上,暧昧的气息,就开始遏制不住地蔓延开来。
慕容凡揽过了司徒曼的肩头,额头抵上了司徒曼的额头,笑着说道:“慕容大嫂,今晚没得躲了吧?”
司徒曼闻言,却是脸色泛红,瞥了慕容凡一眼,笑着说道:“哪个要躲了?跟着你来英国,就没想着完璧归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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