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教内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爹这个白冥使的位置。我们今天要是跑了,别说调人来了,甚至可能你我都要受到重惩。”
“啊…怎么会这样呢?您一直对圣教忠心耿耿,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您呢?况且你身后不是还有副圣主大人吗?”
看着儿子发青中尚带着半丝幼稚的脸,江源继续叹了口气,语气稍稍加重:“孩子你记住,不管是在圣教还是在江湖,都是以实力为尊,以利益为先。人与人之间不存在长久的友情与仇敌,唯一永恒的就是利益。在利益面前,任何人都是可以出卖的,任何事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你要切记爹的话,明白吗?”
江源轻轻的将儿子的手拿开,双目再次凝视着江轻侯的脸。这一刻,他的眼神中只有慈爱!没有了一丝的阴毒狠辣之色;这一刻,他就是一个慈父。
任谁见了都不可能将他与之前那个阴险狡诈,给自己手下带了绿帽还恬不知耻振振有词的无耻之徒联系在一起。
江轻侯的双目中忍不住的泛起了水雾,双手微微颤抖着想再次去拉住他的父亲,却被江源轻轻的摇头阻止了,颤抖的手停在他父亲身前半寸处。
谁说人之初性本恶,我说人之初性本善!就算是无耻凶残如江源,在他的内心深处,仍有那一丝不为人知的善念,虽说他这善念只对江轻侯一人。可毕竟这也是善念,这是无可争议的。
谁说世人不孝!就算嚣张阴毒如江轻侯,在这一刻,他的心里同样充满了对父亲的担忧和不舍。
这就是孝!
“爹……”江轻侯的声音亦有些颤抖。
“孩子,别再多说了,若是爹真有什么不测,或许以后就无法再护着你了,你要学会坚强。”江源再次淳淳对江轻侯叮嘱一番,转而面上的慈光消失,代之的是一脸狠厉,声音抬高了八度。
“要记住刚才爹跟你说的话,做人就要狠,要不择手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有你成功了,别人才会尊重你,到那时,不会再有人去追究你曾经做过什么,就算你曾为天下公敌,就算你曾天怒人怨,别人也会选择忘记,选择奉承;反之,你若一事无成,就算你做一辈子的好人,也没有人会说你好,别人只会说你是个废物,废物!明白吗?”
江源说完心一横,转身扬刀闪电般的朝林峯扑去。
就在这父子二人对话的那点时间里,又有三个黑衣人倒在了林峯的磐龙枪下。看到地上手下的尸体,江源目呲欲裂,也不打话,近身就一刀当头朝林峯劈去。
林峯正好一枪挑了眼前的一个使剑黑衣人,还来不及拔枪,猛的闻听后背传来一道强劲的兵刃破风声朝自己头顶疾速而来。
嘴角微微一翘,也不拔枪,反而手上用力,将磐龙枪朝前一刺,身体借机闪电般朝前一掠,饶过前面中枪黑衣人的身体,来到他的身后,握枪的右手顺势一抬,将那还没来得及倒下的黑衣人尸体太高了半尺迎向江源劈来的长刀。
“噗”一声刀砍入肉的声音响起,那个中枪黑衣人的脑袋被江源的长刀一分为二。
趁这个时机,林峯早已将磐龙枪拔出,嘴角略带不肖的笑意,淡淡的看着满脸愤怒的江源。
“我以为你早逃命去了,没想到你还敢来送死!”
“小子,别呈口舌之利了,今日你必须死。”江源怒视着林峯,状若受伤的野兽般疯狂嗜血。
“今日必须死的人是你。”林峯一声爆喝后右手磐龙枪斜指江源,体内龙气飞速运转起来。
江源也没停着,右手持刀,左手朝身边剩余的十来个手下做了个手势,十余个黑衣人见状纷纷按序散开,将林峰包围在中间。
“哈哈,奇正十三阵,江老狗,你是不是昏头了,这阵法乃是当初我爹所创,你以为我会不懂这个阵势的变化吗?”
林峯的话让江源一震,他一时气恼,竟然忘记了这一茬,可此时阵势已成,且知道林峯也不会再给他改换阵势的机会,牙关一咬,率先发动了阵势,十三人纷纷有序的朝林峯攻去。
“不知死活。”
林峯双目中神光一闪,轻轻的吐出四个字。
身形猛然发动,右手磐龙枪一扬,展开前世记忆中的一种玄级五品战技《飘零枪法》。
长枪一横花飘零,送风追月伴我行。
林峯这飘零枪法一经使出,人枪合一,枪势忽左忽右,人影忽上忽下,飘然不定。加上他熟悉这奇正十三剑阵的变化之道,在十三人的围攻下他如竟如鱼得水般的来去自如。
而江源等人则是大惊,就在前一刻看准了林峯人影出招,等到兵刃到时却发现竟然是自己人,早已不见了林峯的踪影。
“嗯…”
突然一道痛苦的闷哼声传进了林峯的耳朵,心神猛的一震,急忙抬目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