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仓越说,元参的脸上越是惨白,到了后来几乎再也看不到一丝的血色,苍白如纸,就好像轻轻拉扯一下就会撕开一般。
“你……卑鄙……”元参一根手指直得如同一根笔杆一般,指着赤仓。他显然已经气急到了极点,整个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发出阵阵哼声。
“我很卑鄙嘛?无论是大哥还是三哥或者是你,你们哪一个为了皇位没有一些手段?这便是我的手段了,难道这个很卑鄙嘛?还是你太年轻,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赤仓毫不在意他的眼光,晃了晃手中的红鼓,做出了一副又要敲击的样子。
元参看着那小鼓,浑身一阵抽搐,一下瘫倒在了地上。
“无妨无妨,七哥,我知道我这个人性子不好。不过这手足之情还是有的,我也不会抢走你的皇位,只是你在登基了之后,处理政务的时候能够和我商量一下便好。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不过分吧?”赤仓说着,龇出了牙齿,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来。
这赤仓明明一肚子坏水,阴谋诡计用到了极致,可是偏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看上去更添了几分邪气,看得周天几人皱眉不已。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元参长长喘了口气,强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他的身子还没有站稳,可是谁都听出了他话中的坚决。
“什么条件?”赤仓露出了疑色,他原以为已经吃定了他,没想到他竟然给自己提出了要求来。
“我想要知道,你究竟是通过的谁对我下的毒!”元参两眼瞪得浑圆,直勾勾地死盯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好。七哥,我知道你心中不服,我就满足你这个要求。六福叔。你出来吧。”赤仓笑着,伸手在面前拍了两掌。
“六福叔……”听到这个名字。赤仓的脸上刚刚恢复了的血色更消退了几分,彻底成了苍白色,一点血气也看不到了。
“这六福叔又是谁?”周天见情况有异,出声问道。
宫小白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他的什么人吧?”
宫小白刚刚说完,就看到一个畏畏缩缩的人影从偏殿之中走了进来,一点一点挪到了赤仓的面前。抬起头来,嘿嘿直笑看着赤仓。就好似杂耍艺人在讨好着看客一样。
“六福叔!”一看到这人,元参头脑一阵眩晕,晃了许久才稳定了下来,脸上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无奈,张了张口,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七皇子,你也在这里啊……”六福叔好似才看到元参,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脸上笑容不变。可是却在不住地闪躲。
“六福叔,府上的上上下下和各类食品的采购都是你负责的。这么说起来,在我的饭菜之中下毒的人就是你了!?”元参好像已经没了站起来的力气。几乎是爬着到了这“六福叔”的面前,仰着头看着他。
六福叔还是闪躲,脸上的笑容消退了一些,摆了摆手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没有的事!”
只是他虽然这么说,可是他的表情早已经出卖了他。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说的乃是违心之语。元参只觉得自己肝肠寸断,一颗心仿佛被狠狠揉碎了一般。
“六福叔,我自幼父母早亡。一直没有人照顾,多亏了你。将我自己当成了你的亲儿子一样抚养长大。后来我发现了自己身怀龙气一直不敢表明身份成为夏国太子,也是你一遍一遍地劝我。想不到今日。竟然会是你……”
元参说着,眼泪再也忍受不住,簌簌地流淌了下来。那模样无比的狼狈,他也顾不上了,任凭泪水在脸上随意地流淌。
这模样之凄惨,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不太忍心。
赤仓看着他,只是哼了几声,一把将六福叔拎了过来,道:“我就猜到你的弱点会在这里,想不到竟然真的被我猜中了。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知道你这得到这诏书之事。”
元参看着突然抽搐了一下,晕了过去,躺在地上不断地抽搐,一动不动了。
“你们都看到了吧,七皇子有着父皇的诏书在手,父皇也决心传位于他,不知道可还有人有异议?”元参晕倒了过去,可是赤仓并没有消停,将他手中的诏书拿了过来,高高举起,环视着厅堂之中的众人朗声喝道,最后他的目光遗留在了大皇子和三皇子的身上。
大皇子和三皇子只是冷冷笑了笑,却并不应声。
“怎么他们两人会如此无动于衷?”周天心中暗暗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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