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娃要摇头,某人只好哑着嗓子开口,“大人,少爷已命人将各色礼品送到各位夫人屋里,不知各位夫人喜欢什么,少爷只好随意挑了些,还望各位夫人喜欢”。
卫老太太开始感叹某娃也长大了,卫小妖觑了某人一眼,眼神微妙起来。
卫老夫人开口,“二郎,你也去换了衣服,一会该吃饭了”。
卫小妖施施然站了起来,“去病,你随我一起”。
“小少爷请喝茶,这位大哥和姐姐,请随莲儿来”。
我眯了眯眼,她怎么还在?看来要想个法子踢走了才好——某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然后立即忏悔,上帝啊,请原谅某人的贪心不足吧!
某人一向优柔寡断,又妇人之仁,比如此时,只怕是任何一个正常的古代大家闺秀想到了此处必然是要除了这个美人祸患,某人却在深深的忏悔自己的自私,以致很多年后某人每每想到这一天就恨不得头撞南墙,靠靠,不带这么蠢的啊啊!
“下去!”
莲儿吓了一跳,躬身退了下去,某娃立即拿下悬于墙壁的长弓,开始往外使吃奶的劲,我赶紧拦住他,“去病,让漩——阿漩试试”。
荼蘼花接了过去,缓缓拉动弓弦,越来越满,越来越满——
“铮——”
“咚——”
“阿漩!十七!”
十七无声一掌印上他后背,他咳了一声,血迹宛然,我赶紧掏帕子擦,“阿漩,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我功力只恢复了七成,不成——”
我简直想踹死他,“不成就算了,你逞什么强,受伤很好玩是吧!”
某宝贝皱眉,“不知道韩大人能不能拉开”。
荼蘼花又咳了一声,“那弓,若非天生神力只能内力过人才能拉开,他不行”。
我一巴掌拍了过去,“你别管那么多,十七,带他去疗伤”。
某娃掂起那把弓,“舅舅应该也拉不开”。
“嗯”。
“那怎么办?”
“楚服当初说的是等你能拉开霸王弓再去杀她,其他人拉开了也不一定管用”。
某娃又不死心的去拉弦,我赶紧按住,狠狠一眼瞪过去,他烦躁,“谁知道还要等几年!”
“我们再想其他法子”。
他闷闷嗯了一声,抱着我的腰使劲蹭,“流光,你腰上塞了什么?好软”。
“棉花”。
“流光,留下来陪我”。
我正要报那声暖床丫鬟的仇,轻盈的脚步声靠近,某娃立即坐直端起茶杯,已有了几分贵公子的气势。
“舅舅”。
卫小妖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头发湿漉漉的,映衬的墨玉般的眸子也湿漉漉的,某人体内的狼血开始沸腾,赶紧低头敛目做恭敬状。
“不如请貌美的流光姑娘摘下面具让本官瞧瞧如何美貌?”
卫小妖将“貌美”“美貌”两个词咬的极重,某人暗自咬牙,那边年轻的卫太中大夫笑的阳光灿烂,“玉娘,下次想见我还是用之前翻墙的法子,这穿的跟只花蜘蛛似的,你也不别扭?”
好吧,某人彻底暴走,抄起茶壶劈头盖脸砸了过去,“你才花蜘蛛,你一家都花蜘蛛!”
他伸手接住,若有似无一叹,“玉娘,揭了面具,我都半年没见着你了”。
对于淡淡温情淡淡忧郁的卫小妖某人向来是没抵抗力的,伸手揭下面具,缓缓牵起嘴角,“太中大夫别来无恙乎?”
“无他,唯相思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