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宫人慌乱用手擦着倾倒到萧凤初手背的茶水,“侯爷恕罪!”
萧凤初似是吓到了,定定看了她一眼,然后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目瞪口呆,这是神马回事?
某韩匆匆跑了进来,“晕了?真晕了?”
好吧,我连瞪人的力气都没了。
“哎,玉娘,快来看,真的长疹子了,好神奇!”
好吧,遇到某花,文终侯大人您节哀!
“喂,你够了啊!还不是你娘,等是了再哭不迟!”
我眨眨眼,却眨不回眼角的泪水,“萧凤初的娘亲活不了几个月了”。
“与你何干?”
是啊,与我无关,可某心思诡诈的人却最是受不了别人对自己好,“大人有没有体会过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觉?”
他没有接话,我勉强控制住哽咽,“她——当初,太皇太后也是那般握着我的手说,玉娘,有你在,我就能安心的走了——”
某韩冷哼,我垂眸看向别处,“可是,我却辜负了太皇太后的信任,我无法帮她照顾窦华,更是为去病弃皇后于不顾——”
“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么做人的良心!”
我站了起来,“我要见皇上”。
“劝皇上回心转意?”
“不管成不成,我都要尽到自己的本分”。
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你分清楚,太皇太后是刻意收买你,让你在她死后还为她做牛做马,你就蠢成这样!”
“大人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
我只觉双腿虚软,被他一带便往他怀里倒去,然后恍如找到最后一根稻草,死死抓住他胸前衣襟,“韩嫣,我难受,我难受……”
他僵了僵,轻轻搂住我肩膀,“好了,不难受了,我帮你去求皇上”。
“不是不是——”某人哽咽难言,“他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如此对待他的发妻,凭什么辜负他祖母临终的交托,凭什么拘你在身边,凭什么束缚的我寸步难行……
某韩对某人的泪水向来没有抵抗能力,一见某人哭的凄惨无比,半点原则都没了。
而某人好不容易缓下劲来,等来的却是满脸郁色的韩玫瑰,某人立即心疼了,小心翼翼开口,“大人,皇上——”
“闭嘴!”
某韩怒气冲冲甩下一句走了,无惭低声开口,“大人正在气头上,小姐别往心里去”。
“皇上不同意?”
“不是,大人去时,皇上正在跟一个美貌女子嬉戏——”
“嬉戏?”呃,太含蓄的文言文,某听不懂啊!
“皇上用锦布蒙着眼睛抓那女子,大人到时,正好皇上抓住了那女子抱在怀里,听见脚步声说了声滚远点,大人一气就回来了”。
“那女子,是什么人?”
“不知道,无惭从未见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很是美貌,看着倒有股寻常女子难见的英气,行动之间倒是有几分小姐的洒脱不羁”。
我心中一动,“是不是眉目修长,鼻子高挺,没戴耳坠?”
“是,的确没戴,当时无惭还特意注意了一下,连耳洞都没有,小姐,认识?”
我苦笑,“是刘陵,淮南王刘安的女儿”。
无惭大惊,“那不是——”
是啊,刘彻的堂妹,他也真能下得去手。
“大人认不认识陵翁主?”
“小时候应该是见过的,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记得”。
“小姐,那现在——”
“你去候着,大人若是问起,就说我在练舞房”。